男人低沉的嗓音隔着薄薄的玻璃门，不重不轻地传了进来，仿佛就是趴在她耳边说的。
江宛歌眼睛眨了眨，害怕刚才是不是离得太远了裴照没有听清楚，她又把刚才的话给重复了遍：“我来大姨妈了......”
裴照：“嗯。”
嗯！
就仅仅是嗯吗？
他难道不应该说“我这就去买”的吗？
低着头，打完最后一个字，裴照敛起了眸子，“我让乔木东去买了”，他说。
江宛歌张口要说什么，最后又给憋了回去。
“...哦”，她回。
裴照：“...那你再洗会儿？”
江宛歌：“......”
“哦。”
她现在还有办法不洗的吗？
长叹了口气，不止是为自己，还为乔木东，他可真惨！
江宛歌唏嘘了几秒钟，低头就瞄到了顺着自己大腿内侧淌出来的红色血水，她蹬蹬蹬地又跑了回去。
十几分钟后，江宛歌听见外面有人按门铃，接近着，不到一分钟裴照就敲了她浴室的门。
“东西给你挂把手上了”，裴照说完就转身去了沙发那边。
随便扯了一条浴巾给自己裹上，江宛歌开了一小道门缝，皙白的手指伸了出去，很快就够到了裴照说的袋子，她动作很快，余光扫到了沙发上安稳坐着的人。
嗯，还算是君子。
仓促地，江宛歌拿着袋子关上了门。
她没有注意到，刚才动作有点大，地板上落下了几滴红色的液体。
十分钟后，江宛歌才出了浴室。
白色的浴袍裹着，腰间系着长长的带子，只不过她身子骨比较瘦，那腰带系得松松散散，轻轻一扯就能掉的样子。
抚着自己一头的长发，江宛歌对着裴照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我好了，你去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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