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汐一行人在秦笠的陪同下，参观了一下整栋集团大楼。
最后，在总经理办公室开会。
之前未岚与和盛集团合作过五年多，言汐却还是第一次来到和盛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
进入大办公室，秦笠主动让出大办公室里的老板椅，向言汐做了个请的姿势。
言汐也不客气，淡淡的笑着坐下了。
“记得以前，和盛集团的鲜花供应都是我亲自负责的，那时候每笔订单都生怕大主顾不满意，布场也是亲自盯着。”
“那时，和盛集团可是未岚最大的客户呢。”
言汐说着，双手交握着撑在办公桌上，笑道：“现在回头看，还要感谢和盛集团主动撕毁合同，逼着未岚自立自强，才有了今天的反客为主，对不对，秦总？”
秦笠尴尬的道：“是，言总说的对。不过您得明察秋毫啊，我虽名义上是和盛的总经理，其实上头还有老原董和原蕊之。当时撕毁合同，是上头的意思，实在不是我的本意。”
“那你觉得，未岚一直以来供货的质量怎么样？”言汐面容平静的问。
“当然是极好！”秦笠讪笑：“无论是供货的质量，还是会场的创意，未岚都格外用心。难怪现在未岚能够迅速做大，独占鳌头。”
言汐却伸起一根手指晃了晃：“秦总这话说的太飘了。”
说完，她扭头看向杨扬：“你告诉他们，未岚能够迅速做大的原因是什么？”
杨扬唇角微扬，看向秦笠及他身后的一干人：“质量、创新为内，资本、效率为外，最重要的是，这个行业赶上了好时候。物质需求基本满足，精神需求日益蓬勃，这些，才造就了未岚鲜花帝国的崛起奇迹。”
秦笠抬手拂了下额头上的虚汗：“是，言总、杨经理，您二位说的对。”
心下暗道，这两个小妮子看起来柔柔弱弱，开口却又狠又有理有据。
“要顺应潮流啊，秦总。”言汐笑着道：“和盛已经是日薄西山，您今天带着一干骨干站在门口，说是迎接我，其实，是举着惜才的口号，将人心捏在你手里，想借此来跟我谈判？”
秦笠脸色刷白，没想到言汐铺垫了一番，原来是为了戳穿他的小算盘。
一时竟无言以对。
“你想要什么？”言汐说着，身子往后靠进了老板椅里。
“我，我……”秦笠心知再不说，也再没有机会了，把心一横道：“言总，我为和盛集团原董、原副总鞠躬尽瘁，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现在一句话就把整个和盛集团的功劳给抹掉了，我们这些老员工怎么办？”
“原董、原副总、小原董、我。这就是你做墙头草的原因？”言汐姣好的面容上，浮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按工龄核算遣散费，你不甘心是吧？”
“我是和盛的总经理！”秦笠忍不住分辨道。
“好，那我问你，你经营和盛集团这么多年，和盛集团在市场上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市场定位是什么？销售的最好的产品是什么？”言汐目光冷冽的问道。
“我们和盛是原氏的子公司，那自然是原氏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秦笠梗着脖子道。
“所以和盛最好的产品，就是溜须拍马吗？”
言汐此言一出，杨扬及一干未岚、原氏过来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反观秦笠及他身后的和盛集团员工，一个个面红耳赤，恨不能挖个地缝钻进去。
“固定资产审计报告拿来看一下吧，我们抓紧点时间。”言汐抬抬手，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秦笠知道自己再也做不了什么了，垂头丧气的站在原地。
第三方审计公司的工作人员忙递上报告给言汐。
言汐对照报告内容，跟和盛集团的财务核实了产权情况。
她点点头，在合作意向书上签了字，将文件递给杨扬。
接下来具体的买卖事项，自然有更专业的人更进。
“之后的事情，你盯紧一点。”言汐吩咐道。
“好的。”杨扬点头。
言汐站起身，朝四周的人笑笑：“那今天就到这儿，辛苦了，我请大家吃饭。”
一众工作人员虽然都归属不同的公司和团队，但今天都是为了和盛集团固定产出售的事情集中在一起。
“不辛苦。”有法务团队的人应道。
“应该的。”第三方审计公司的人道。
只要言汐购买意向成立，大家之前的辛苦就没白费。
言汐率先拉开门，离开办公室。
身后跟着一众与会工作人员。
“言总。”一道脆生生的女生唤住言汐。
刚走出去几步的言汐听下脚步，看向那道短发俏丽的身影。
“言总，听说您找我？”顾宁不太确定的看看言汐，又看看秦笠。
言汐笑着点头：“你跟我来吧。”
顾宁不明就理，慌忙跟上，正好走在言汐的正后方，杨扬的身侧。
杨扬紧跟着言汐的步伐，看了她一眼，伸出手道：“杨扬。”
顾宁受宠若惊，赶紧伸出手：“杨经理您好，我叫顾宁。”
言汐径直走出了和盛集团，保安已经将刚才言汐一行人开来的车辆，都依次停在原地了。
杨扬见言汐上了车，忙跟身侧的顾宁道：“你上后面第一台车，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说完，便小跑着上了红色跑车，准备开车。
“是！”顾宁心里更加忐忑，却还是在一众和盛员工羡慕的目光中，上了第二辆奔驰轿车，随着言汐的团队离开了。
——
今天聚餐的地点在亚莲娜酒店自助餐厅。
作为平城最贵的酒店，这里的餐饮环境优雅，菜色高档，深得言汐欢心。
之前请平城的记者们聚餐，也是在这里。
外面坐了满满三桌，独立小包间里只坐了言汐、杨扬和顾宁三人。
顾宁坐在杨扬身侧，对言汐和杨扬察言观色，习惯性的张罗着给她们斟茶倒水。
“阿宁，别忙了。”言汐看着她倒了茶，又准备去拿饮料和酒水。
顾宁忙应着，坐在位置上正襟危坐。
言汐看出她的忐忑，笑道：“其实叫你来没什么事，就是今天看到你，想到了一些往事，叫你来叙叙旧。”
她们之间有什么旧？
顾宁凝眉思索着，倒真想起一件往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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