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对我最好了。”
丽春楼的柴房里，一个衣着破烂，满身血迹的女人躺在那里，小窗户外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你说妈妈把她买回来干嘛，要死不活的。”小红手里嗑着瓜子，眼睛是不是向屋里瞟几眼。
“刚才送她回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那脸吓人的很啊，这样当粗使丫头都不行吧。”小丽说完拿手绢捂了下鼻子。
“呸，看着怪恶心的，走吧。”吐完嘴里的瓜子皮小红和小丽就走了。
柴房里面的北堂镜背对她们，把她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刚才回来被那两个小厮重重摔在地上的时候她就醒了，浑身没有一处不疼，嗓子也火辣辣的疼，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外面传来阵阵好听的丝竹声，还有琴声，中间夹杂着女人的笑声，她猜到这里应该是妓院，可她是谁呢？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她脑海里面一片空白。
“手脚麻利点啊，别把如梦姑娘的古筝给弄坏了啊，但凡磕了碰了掉了一点漆，你们的狗腿就都别要了。”
楼上有人吆喝着，楼下听的一清二楚，这时路过两个小丫头，嘴里嘀咕着：“还是如梦姑娘面子大，这可是妈妈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只给她一个人弹，头牌就是不一样啊。”
“小妮子，你羡慕了？等两年你十六岁及芨，也去做了清倌，等如梦老了没准你就能当头牌了呢。”
“让你笑我，看我不打你。”两个小丫头在走廊上追逐打闹，丝毫不知道一入风尘深似海，在她们口中无足轻重的一句玩笑，却不知这里是多少女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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