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琛和林胤不由得看向杜思霖。
“等等，你们不是研究根源性恶魔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的吗，难不成，这里有根源性恶魔？不可能，根源性恶魔不会在人间现世！”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研究的结果总把我们导向奇怪的方向。好了，让服务生先上餐吧。”
炼金之星的五位成员也都入座，服务生拿来一瓶十分高级的红酒，醒酒以后，给各位倒上。
“这不像炼金之星的风格啊，这么高级的餐厅。我听说六年前你们都是在麦当劳聚会的。”
“也许是那样吧，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加入炼金之星。”杜思霖回答道。
“炼金之星到底是什么？介意具体讲讲吗？”柯琛终于说上话。
杜思霖惊讶地看看林胤，但林胤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炼金之星是1980年成立于瑞士苏黎世的一个研究性组织，组织成员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大学学生和天才少年，最初是由学生自发支持运作的，目前全球一共有一百多名成员。”
“学生的财力能到米其林二星的餐厅来？”
“看来林先生您太久没有关心炼金之星了。首先，林先生，您作为目前最富盛名的顶级恶魔猎人，这点礼节是应该的。另外，目前炼金之星有三家基金会支持，日本分布甚至背靠日本政府。”
“日本公安恶魔科应该有自己的研究人员吧？”
“术业有专攻嘛，毕竟炼金之星成立的契机……”
“未来恶魔的一句话。”林胤品了品红酒。
“未来将会招来根源性的破坏。”杜思霖补充道。
“根源性的破坏……”柯琛不禁重复念到。
“多数人认为就是根源性恶魔。”
“根源性恶魔是什么？”柯琛再次睁大了好奇的眼睛发问。
这下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林胤和柯琛。
“这是我三天前才收的学生，大家体谅一下。”
日野早纪接过话，像柯琛说道：
“天启四骑士，听说过吗？”
“《圣经新约》里的，瘟疫，战争，饥饿，死亡？”
“没错，这也就是四种根源性恶魔。当然，根源性恶魔也不只有这四个，只是这四个最有代表性。”
“根源性恶魔和普通恶魔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简单，他们的历史最久，寿命也将最长，因为只要有人类存在，这些恶魔就不会消失。根源性恶魔代表了人类最基础，最本源的恐惧，甚至可以说是灵长类永远的噩梦。”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阿姆斯特丹的任务，和根源性恶魔有关？”
“我可没有那么说。”日野早纪回答道。
“根源性恶魔的到来往往会伴随着灭世级的灾难，至少在人类历史的记载中，根源性恶魔没有现世过，如果真有，那人类应该已经被灭绝好几遍了。”
“也就是，瘟疫恶魔会带来无数的灾病，战争恶魔会让人类陷入无休止的战争，饥饿恶魔会让饥荒带到世界每一个角落，死亡恶魔么，我们也难以估计。”
“太恐怖了。”柯琛摇着头，感叹道。
“战争恶魔和饥饿恶魔凭借目前人类的政治制度和科技水平都有抵御的可能性，但是，瘟疫和死亡恶魔实在是让人无法估计。”杜思霖忧心忡忡地说道。
“当初未来恶魔的那句话，很多人并不相信，比如……”
“比如我，未来恶魔是有名的老滑头，他很多鼓弄玄虚的预言最后都证明只是玩了点话术，比事实夸张很多。”
“我们则是将那句话作为参考，一直在观察世界各地恶魔的动向，监测各种不同的痕迹，预防根源性大型灾害的到来。”
“这样无谓的未雨绸缪我认为与宗教无异，就像在等待世界末日的邪教成员一样。”林胤明显不耐烦起来，说的话刺耳了许多。
“先吃点东西吧。”
正菜终于上了。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五道菜，柯琛眼睛直直地看着餐盘里那一小撮。
送入口中，除了一丝鲜味，瞬间就从食道滑了下去。
这就是主菜么。
这给我二十份也吃不饱啊！
林胤看着柯琛，盯了有二十秒，看柯琛一点事没有以后，点点头。
敢情这是把我当作试毒的了！
柯琛愤愤不平地看着林胤。
但他刚刚确实过于鲁莽了，林胤撇了柯琛一眼，好像在提示柯琛：不要相信任何人。
林胤同样一口就吃完了主菜，两人苦笑着对视。
除了柯琛和林胤，所有人都颇有心事，并没有动刀叉。
“你们从哪里得到和根源性恶魔有关的消息的？”林胤终于发话。
“这正是我们今天要和林先生谈论的。”
“你们是要情报交换？”林胤明显警觉了许多。
“不能这么说，我们的目标只是研究，并不是赏金。”
“那你们应该拿点诚意出来。”
“Tr?umer，林先生您听说过吗？”杜思霖拿勺子舀了盘子里的那一小块和牛，放到嘴里细细地咀嚼。
“梦客？那只是个传说，能够在梦里进入地狱看到恶魔的人。”
“没错，我要说的是，确实有这样的人存在，您相信吗？”
林胤停了并不意外，只是抿了一口红酒，在嘴里徘徊了很久在咽下。
“不意外，最近我听到过比这还劲爆的事实。”
“那就好。”
“那么，你说的Tr?umer，在哪里，他看到了什么，会和根源性恶魔有关？”
杜思霖听到了以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身看向另一边。
“什么意思？Tr?umer就在这里？”
“没错。”杜思霖的目光落在了日野早纪的身上。
“日野早纪她是Tr?umer？！”柯琛惊讶地站起来，指着默不作言的早纪。
“你直接问她吧。”杜思霖说道。
“我，我的家族都是Tr?umer，在我的家乡被称为癔梦人。”早纪低着头说道。
“怪不得一直有传闻却没有亲眼见过，这是一种特殊的体质！”林胤眯起眼睛，开始细细地打量日野早纪。
“这种体质一直以来给我带来的不少困扰。”早纪好像是什么私处被人看到一样，害羞地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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