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也说了？”叶千秋问：“他们应对是草率了一点。这件事没调查清楚，他们就承担了责任。那开铲车的司机还没说话，他们先承认了。”
“有所求才会乱。”乐扬说：“如果就事论事，他们不会这么草率的就承担责任。正常的话，何光先出来表态，只要说明明康发展有担当就可以了。但是话不能说死。而现在，这已经到了给人家的钱，承担责任了。常规操作，用力过猛。”
叶千秋说：“就像是想尽快堵人家嘴。赶紧把这件事解决一样。”
乐扬说：“很多像天兴这样的公司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市值、盈利规模都在很高的位置上，可偏偏倒霉就倒霉在管理层老化或者一言堂之上。而天兴具备两样。”
天兴的管理层确实老化严重，很多都是跟着何明纬起家的老伙计。按理应该让这些人拿分红退下来，将一些重要位置让给能人，可大家都占着位置不愿意走。而何明纬又搞一言堂习惯了。换上一些人来，他也嫌烦。对于不同意见还要调整，他很不喜欢这样。
天兴赶上了改革开放的红利，快速得到了发展，却偏安一隅，也制约了发展。
“那我们能做点什么？”
“我们做不了什么。”乐扬说：“现在只要他不影响我们就行了。用力如此猛……”
“你担心后续会出问题？”
“用力这么猛，这么怕天兴的形象受损，我担心他们乱来。”乐扬说：“最近何光一直在做好事，上新闻。现在出这样的事，我怕何光狗急跳墙。”
叶千秋说：“你是说十月份要评选的‘天海优秀企业家’？”
“当然。”乐扬说：“何光转变了很多。包括和父母、兄弟、配偶的关系。也变得爱资助、做善事。我想和这个有关系。”
“这个事情来的可真是不凑巧。”
“是很凑巧。巧的要命。”乐扬说：“天海企业家不少。可真的说是形象好、气质佳、公司形象也好的，还真是不多。有的太年轻没资历，有的资历够可都或多或少的有点问题。就比如于震，当年广开拆迁可是出现了大问题。虽然后来这事了了，但也让广开倒退五年。据说当时赔钱和疏通关系没少花。让于震也缩头好几年。”
“何光怕重蹈覆辙。”
乐扬说：“是啊。当时于震冲得很猛，和方运鸿都是名人。两个人之间要争一个名声……”
乐扬没说下去，叶千秋也是一怔。
“现在好像又是这样。”叶千秋说：“吕琦的关系说，天海拟定的人选里，就有何光和回来的方运鸿。”
“而且又是拆迁出问题。”乐扬说：“当时可是方运鸿当了代表。”
“这次弄不好，当优秀企业家的就是方运鸿。”
“这事没有证据，不要乱猜。”乐扬说：“我们先看戏。如果真是方运鸿，那他这戏唱得过了。这个人的人品很有问题。”
乔白进来，将手机递给了乐扬。上面是有关天海龙头角拆迁的报道。房屋主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没出人命是好事。”乐扬的心里有颗石头落了地。“这样何光的回旋余地变大了。”
何光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没死，没死太好了。”何光也是如释重负。一旦死人，整个事件性质了就不一样了。
他说：“联系医院，如果醒了马上给我消息，我要亲自去慰问。”
可还是又有一个消息传来，让何光头疼。警察来天兴发展调查情况。
“警察同志，现在什么情况？”何光面对警察，他想问问案件进展情况。
“从目前看，锁定的嫌疑人很重要。我们需要继续调查。”警察说：“今天我们来，是来了解当时的情况的。所以我们要询问一些人。”
何光说：“那当然。我肯定全力配合。”
警察询问了当时在场的很多人，何光在办公室内，让秘书注意都询问谁了。
何光心里没底。他刚刚拿起座机，又放下了。
“我的电话会不会被监听了？”想到这，何光又将听筒慢慢放下了。
何光正想着，何明纬推门进来，然后将门关上了。
“爸？”
“干嘛哭丧着脸？”
“警察来找了很多人问话。”何光有些慌乱。
“没限制你人身自由，也没问过你，你还是安全的。”何明纬说：“那个司机是收钱办事。”
“收钱？谁的钱？”
“我也不知道。”何明纬说：“现在就知道这么多，也只能知道这么多。”
“那现在……”何光急得抓头发。
“你别乱！”何明纬抱着要疯了的何光的头说：“你现在还不是怀疑对象。你要想想，到底是谁给了钱。”
“我不知道。”何光说：“刚拆迁，我们不需要这么极端的手段。”
“现在问题难了。”何明纬说：“要控制的人是谁，根本不知道。如果是你亲近的人，那么后患无穷。”
“这个项目负责的是刘达南，现场负责的叫毛科。现场的别人我还真没怎么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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