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些舍不得喝。
慕笙看大师兄突然停住不喝了，奇怪说：“大师兄，你怎么不喝水了？”
祁言辞用深沉的目光注视着慕笙，好一会儿才说：“厉寒风也受伤了……你不去看看他？”
“他把你打成这样，你还关心他干什么？”慕笙一提到厉寒风就来气，明明她和大师兄什么都没有做，厉寒风这样做实在是过分。
慕笙说的虽然是赌气的话，可祁言辞却由衷的笑了。
“大师兄，你笑什么？”
“没什么……那你准备陪我多久？”
慕笙想了想，“等你身体好完全，不然我不放心。”
祁言辞终于将慕笙给她递过的水喝完了。
他这是不是也算因祸得福了，原来……他在慕笙心里还是有地位的。
像这一次，她就选择陪着他。
这是不是说，他真的……有机会。
“好。”
慕笙将水杯放回去，犹豫了一会儿，说：“大师兄，真的很对不起……你是因为我才会受伤的。”
“没事。”
祁言辞望着慕笙说：“厉寒风他平常也是这么对你的？”
慕笙这次回答的很快，“不是，现在他只是忘记了一些东西……脾气才会有些收不住。”
“你还在为他开脱。”
祁言辞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慕笙沉默良久，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捧着一杯茶说：“大师兄……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是……”
祁言辞心里已经大概知道慕笙要说什么了，但也很平静。
“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师父和师兄他们，厉寒风把你打进医院的事……”
祁言辞看了慕笙纠结的脸一会儿，说：“好。”
祁言辞回答的很果断，似乎早就知道她要说的话。
慕笙心里更愧疚了，“对不起大师兄……”
病床上的男人淡淡说：“你不用和我道歉，我都明白的。”
慕笙看着祁言辞虚弱的样子，又想起了几天前，他被厉寒风打的奄奄一息的模样，那种后怕的感觉，已经折磨了她好几天。
她记得娘亲说过的话，他们的爱是具有毁灭性的。
她也曾经预想过，厉寒风可能会因为对她的爱，伤害到她的亲人。
她以为她解决了。
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幕还是会出现在她眼前。
大师兄是真的被打的只剩一口气，那种强烈的愧疚和不安让她失眠了几个晚上。
这一次是大师兄，那下一次呢，会不会是二师兄，师父……
“大师兄，如果厉寒风再对你出手……我会和他分手。”
半晌。
慕笙轻轻说了一句。
她不能这么自私……不管是大师兄还是二师兄还是师父，哪一个因她受伤她都寝食难安。
以前她可以完全相信厉寒风，可是现在，起码在他没有恢复记忆之前，她不敢保证。
对厉寒风来说，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打架，可是对于祁言辞来说，这是死里逃生。
连她都打不过厉寒风，谁还能是他的对手。
失控的厉寒风太可怕了，而她现在……没有把握能让他停下来。
而慕笙说的这一句，让祁言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的是真的？”
慕笙想起那些年大师兄站在她面前，保护她的样子，又看到他现在这么虚弱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里难受，眼眶里又冒出了水雾，“真的。”
可这两个字，说出来是真的难受。
“笙笙……”
“大师兄，谢谢你。”
谢谢你还活着，要是大师兄没有撑过去，她现在恐怕已经愧疚的要以死谢罪了。
祁言辞也见不得慕笙落泪，忙转移话题，“别聊这个了，我肚子饿了，笙笙，你去给我拿点吃的？”
慕笙擦掉眼泪，“好。”
……
“少爷，这是今天的急要。”
厉寒风靠在办公椅上假寐，眉始终蹙起。
许言放下资料，打算离开，厉寒风叫住了他。
“听说有个人请了一个月的假？”
许言愣了愣，他还以为少爷还能忍得住不问呢。
他接话，“是有一个，请了一个月。”
“谁？”
厉寒风的眼睛睁开，看向许言。
少爷哪是这么关心员工请几天假的人，这摆明了就是想要知道慕小姐的近况，所以变着花样问。
不愧是厉寒风的心腹属下，许言做厉寒风的言语理解题做的透透的。
“是慕小姐。”
厉寒风皱起眉，“慕笙？她为什么要请假？”
“她请假照顾祁家的那位少爷。”
厉寒风阴着一张俊脸，“那点小伤，需要照顾一个月？叫她回来！我们公司才不会养闲人！”
“不回来，就开除她！”
许言心道，要是真开除了慕小姐，到时候遭殃的还不是他们……
许言劝说道：“可不是小伤，我今天去医院看到了祁少爷，据说刚脱离危险，养一个月也情有可原……”
“你在医院看到了那个姓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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