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元白用灵力在竹简上刻出几人的名字。
莫凉，曲岩，之缇。陆君辞，明兰，仇生。祝修，严逸，方清。
一共是九人。
很快九方竹简就整整齐齐的摆在了长桌中央。
“原本定的集训还是要训的。不过既然现在修士变少了，那就一对一带吧。”段元白道。
这都是之前便说好的，也没人提出反对。
官霁率先拿了祝修的竹简。
“祝修本座亲自来带。”
阳珹拿了陆君辞的牌子。
“我与陆峰主皆习剑。陆峰主就由本座来。”
莫凉：“……”
她与阳珹不合，她还是有点怕阳珹公报私仇。
“之缇是我悲问宫的人。悲问宫的人，当然是该本座亲自来带。”第五冶说着就要去拿之缇的牌子。
官霁冷冷一抬眸。
竹简从第五冶的手中落到了官霁的面前。
“本座手底下的峰主对之缇很有些兴趣，之缇还是由虞峰主来教。”
段元白：“……”
又开始了。
段元白满头黑线。
知道现在官霁在气头上，劝不了官霁，那就只能去劝第五冶了。
“第五宫主，算了吧。”
段元白发话，第五冶就只随便拿了一个人的牌子，也没看是谁。
很快，长桌中央就只孤零零的剩了一个刻着“莫凉”二字的牌子。
也是没人敢教莫凉。
莫凉试探着去拿自己的牌子，看向段元白迟疑道：“要不，我自己带自己？”
“莫圣君，由家父亲自来教你。”
“圣君应该没意见吧？”
分神？
能教出窍的，也只有分神了。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莫凉的身上。
看着莫凉的眼睛都直了。
能得到分神的教导，那是几辈子的荣幸？
然而，莫凉却摇了摇头。
“不，本座以为，八百年之下，应该没有人修为能超过我了。”
“既然已经是稳赢了，那我更想过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段元白：“……”
众人：“……”
一面骂莫凉不知好歹，另一面骂莫凉胸无大志。
身为堂堂出窍，怎可如此颓废？
“莫圣君，您应该不希望家父亲上焚月界来找圣君的吧？”
莫凉：“……”
最终莫凉还是败在了段元白的淫威之下。
再确定一些事情之后，段元白要说的基本上也就没有了。
苦着脸走出议事堂。
心里虽然凄惨，但是莫凉还是问了旁边的官霁。
“你和阳宫主打算怎么办？”
官霁冷声道：“他爱如何如何，与我何干？”
这时候阳珹刚好从官霁身边经过。
莫凉：“……”
“他不是你朋友吗？”
官霁挑眉：“朋友会这般想我？”
这下子就连莫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了，不说这个。”官霁转移话题，“那位分神对你说什么了？”
官霁指的是段曲江。
“他说期待接下来五十年与我的相处。”
她当时还奇怪为什么段曲江会说这句话。
现在她懂了。
“有分神教导是好事。”
“段曲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你认真学。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旁人想让他指点两句还没有那个机会。”
莫凉一叹：“成吧。”
委委屈屈。
“莫圣君请留步！”白落落在后面促声道。
一转头，后头是一个穿着白裳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女孩子。
莫凉忙顿住脚步，等一等白落落。
白落落的速度很快，没一会白落落便到了莫凉的面前。
礼节不能忘。
白落落对着莫凉和官霁行同辈礼。
莫凉回礼，官霁只淡淡点了一下头。
白落落敬仰道：“方才听圣君一言，要为中州荣誉而战。圣君果真大义凛然。”
莫凉连忙否认：“不，本座答应全是因为段掌门传音对我说，赢了比赛会有钱。”
这还是官霁给段元白出的法子。
白落落：“……”
理想与现实稍稍有些不同。
不过没关系，想必这位圣君心中还是有些正义感的，不然也不可能说出那种为了荣誉而死的话。
官霁杵了莫凉一下：“你就不会装一装吗？”
非得把这种事跟金钱挂上钩？
莫凉不以为耻，当着白落落的面也没藏着掩着。
“只要钱到位，分神都能给你干废。”
“我的眼里只有钱。”
“官萦怀，你快点用钱来蒙蔽我并不存在的良心。”
官霁：“……”
白落落脸上的笑容僵了好久。
过了好一会才重新挤出一个笑容，搜肠刮肚的想场面客套的词语。
“圣君果真敞亮，行事不拘一格。实为我辈修士的楷模。”
“在下突然想起来门派里还有些别的事，急着赶回去。圣君留步。”
莫凉在后头热情的招呼：“白姑娘慢走。”
官霁难得笑了一下。
.
坐在客栈里，莫凉在与陆君辞商量这件事。不管怎么说，还是要知会陆君辞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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