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沈幼安不知道秦默这突然的情绪转变是因为什么，“秦哥哥，你怎么了？”
秦默不回答，只是搂着她。
沈幼安小巧的下颚抵在他的肩上，他的怀抱温暖，带给她无尽的安全感，前世在逃亡中的每一个的深夜，他都会这般护着她，把所有危险都挡在身后。
她澄亮的瞳眸里仍有着方才哭过的痕迹，回想到前世的事又有一瞬间的恍神，但她很快就恢复过来，“秦哥哥，我现在不也好好地吗？”
隐约地，她似乎能懂秦默身上散发的懊悔是因为什么，那些事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也从来没怪过他，更何况，要不是后来秦默回来把她带走，她会遭遇的事情更多。
是秦默救了她，末世前，末世后，都是。
秦默苦笑一声，听出她话里的释然，只侧过脸在她的发鬓轻吻了数下，“安安，生日快乐。”
沈幼安惊讶地抬起头，小手还覆在他的胸膛上，“啊？”
秦默轻笑，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果然忘了吗？今天是你17岁的生日。”
沈幼安眨巴着眼，急忙找手机，但她的手机放在车上了，没拿下来，秦默主动拿出手机翻开日历递给她，“你看。”
前世在他们都死后，她就没有再过过生日了，在秦默说出这句话之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但一想到还有人会时刻惦记着她的事情，她就一阵鼻酸。
“我的生日礼物就一句话啊……”她故作娇纵，把手机还给秦默，嗓音却隐隐有着哭腔。
“当然不是，礼物我放在车上了，来。”秦默牵着她起身，走到车子的后备箱，“打开看看。”
沈幼安看了他一眼，上前打开车厢盖，只见后备箱里放满了小零食，全是她喜欢吃的，而最中间，放着一个绒布盒子，里面是一串设计简约的手链，正符合她的审美。
秦默拿起盒子，亲自给沈幼安戴在手腕上，握着她手凑到唇边，在手腕脉搏跳动的位置，极轻地落下一吻，“安安，生日快乐。”
回程的路上，秦默有些无奈地看着副驾的小姑娘，她嘴里含着水果糖，牙齿轻磕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时不时抚着手链傻笑一阵。
“这么开心？”秦默见她笑得眉眼间都染着甜甜的笑意，忍俊不禁。
明明只是一条简简单单的手链而已，没想到就能让她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啊！”沈幼安嬉笑道，趁着红灯直接扯松了安全带靠近秦默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秦哥哥~”
秦默轻笑，侧过脸也亲了她一下，“坐好，马上要上高速了。”
沈幼安点点头，坐后又拆了根棒棒糖喂到秦默的唇边，“秦哥哥~啊~”
秦默不爱吃甜食，但这是沈幼安喂的，他从不拒绝，张口就含住，“别一下吃太多了。”
“好啦好啦~”沈幼安敷衍地回答着，但下一秒，又往嘴里丢了颗软糖，秦默对她一向宠地厉害，见状也只是捏了捏她的小脸，见她抱着毯子要睡觉，就将车里的音乐音量调低。
“睡吧。”
她哭过之后眼睛都还有些肿，虽然因为他的礼物心情又好多了，但精神还是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多少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在里面。
她的眼睛干涩，也不想让秦默担心，抱着毯子就闭上眼睛休息，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秦默的手机响起，她这会也还没睡着，听见铃声就睁开了眼，“是Jack。”
“嗯。”秦默应了一声，没急着接起，而是将车子开到休息站停下，才给Jack回拨过去。
“Jack？”他点开扩音，以英文询问道，“你在哪？”
Jack那边的信号似乎不太好，他说的话断断续续的，“秦！病毒样……别让……知道…”
秦默努力分辨着对方的话，但是手机那头传来的更多的是电子干扰的噪音，“Jack你现在在哪？”
“我在小镇了，但是……”尖锐的噪声响起，秦默紧皱着眉头把手机挪开，和沈幼安对视了一眼，他心中担忧的情绪更深了。
昨晚收到Jack发来的邮件之后他打了几次电话给他，却一直没人接，直到今早他才回了一封邮件，告诉他说昨晚开会，没拿手机。
按两国的时间差来算，Jack那边现在才凌晨六点多，他怎么会选择在这种时间给他打电话？
“秦…这件事……不要……呲…”jack的话没能说完，又一声电子干扰的声响后，电话断线。
沈幼安和秦默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她看着手机沉默了几秒，才轻颤着嗓音说道，“秦哥哥，jack是不是想和你说——‘病毒样本，别让任何人知道’？”
联想到前世她听到的消息，再加上现在Jack这个奇怪的电话，沈幼安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凉，这件事或许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秦南烟眉头微蹙，黑眸微沉，也没有回答沈幼安的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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