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并不是贵嫔所生，只是地位较低的嫔妃和宫女所生的孩子而已。”
“在成年以后，我父皇给了我们这些不被承认的孩子两个选择。一个是来到辰南商行，证明自己的能力，未来有几率接手辰南商行，成为皇族的隐秘力量。”
“至于另一个选择，那就更有趣了。”
“那就是我父皇给我们一些银两，至于我们拿这些银两做什么，他一概不管，也不会承认我们是他的孩子。”
秦小姐的话语讲述的十分平稳，就连这种抱怨的言语，都显得那么平淡。
没有怨恨，没有不满。
沈令能从秦小姐话语中听到的东西，就是坦然接受了自己命运的那种淡然。
“但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地位貌似不低？”
沈令又问了一句。
秦小姐缓缓道：“我之前做成了一笔不错的生意，让辰南商行赚到了很大的一笔钱，可是随后我就被一个姐姐陷害，贬到了偏僻的安州，去了启华城。”
“他们念在我曾经有功，给了我一个承诺。”
“只要我能在启华城这边做好，让这里的辰南商行扭亏为盈，我就能够回到乾京。”
“后来……就不说了。”
秦小姐越讲，兴致越低。
她虽然表情一直很稳定，但沈令却感觉她随时都可能哭出来。
“那你，想不想当皇帝？”
观察了秦小姐一阵，沈令缓缓开口。
“这话什么意思？”
秦小姐神色瞬间凝滞，扭头望着沈令，突然瞪大了眼睛。
当皇上？
她？
沈令缓缓一笑，轻声道：“当然是字面意思。”
秦小姐抿了抿嘴唇，缓缓开口：“在整个大乾王朝的历史上，或者说整个凡境的历史上，都没有一个女皇上。”
“而大乾王朝的古训，也是皇子接任皇位。”
“再说，为什么是我？”
“而不是别人？”
秦小姐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沈令。
她此时并没有被沈令的话语冲昏了头脑，而是怀疑沈令为什么要选择她。
沈令的目的是什么？
这很重要。
沈令缓缓抬头，迎着秦小姐的眼神，缓缓道：“历史是用来打破的，规矩也是，有些事情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也不代表将来没有。”
“至于为什么是你，因为我和你很熟。”
“你的背后，也没有那些宗门。”
“这些都是我选择你的理由。”
没有讲什么笼统的人情，沈令也没有说因为秦小姐曾经帮过他这样的理由。
问秦小姐想不想当皇帝，沈令主要还是为了自己……
其实目前这种情况。
最简单的，就是沈令出兵，直接掀翻大乾王朝的统治，这样的好处是一了百了，没什么担忧。
但问题是沈令没有出兵的理由……
也无法打着正义的口号。
望着沈令，秦小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沈公子很讨厌宗门？”
沈令摇了摇头，笑笑：“那倒也没有，只是我觉得，宗门的手伸得有点长，享受着武境的资源，还要来剥削凡境的百姓。”
“这多多少少有点不要脸了。”
听着沈令的话，秦小姐嫣然一笑。
明明沈令看着一脸正经的模样，骂起宗门来，却十分直白。
秦小姐笑了笑：“可是每个王朝背后，都有宗门的存在。在这片大陆上，没有宗门的支持，也就没有稳固的王朝。”
“所以，要打破历史。”沈令望着秦小姐，坚定地开口道。
沈令沉声道：“还是那个问题，你想不想当皇帝。一件事，如果你连想都不敢想，那这件事就永远都不可能成。”
此时，秦小姐的回答对于沈令来说很重要。
对于秦小姐来说更重要。
“想。”
轻轻咬了咬嘴唇，秦小姐坚定地吐出了这样一个字。
虽然从来都没有女人当皇帝的历史，但她确实也不甘心在辰南商行当一个小透明。
最重要的是，在现在这样的风波之中……
不管是哪个皇子上位。
辰南商行，都可能会出现巨大的变革，而她这样的人，就更加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不错的答案。”
望着秦小姐，沈令缓缓笑道。
望着沈令，秦小姐沉声道：“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沈令缓缓起身，“你只要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我。”
说着，沈令转身向着楼梯口走去。
留下一脸懵的秦小姐。
时间回到正时。
就在那些皇子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沈令却缓缓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这下，一直注视着房门的各个皇子同时起身。
沈令这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惊讶地望着下方的一众皇子：“这是怎么回事？”
沈令的问题发出，旁边的镇北士卒给出了答案：“报告将军，这些都是咱们大乾王朝的各个皇子，他们刚刚一直想要见您，可是您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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