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肉里，让自己能冷静下来。
刘斌随后突然笑道：“害，开个玩笑而已，我还真不信总局那老头会派自己的儿子来当卧底，你们这种被惯坏的孩子我见多了，吸毒贩毒的也不少。”
方幸辞松了一口气，勉强露出笑意。
刘斌拍拍他的背，说道：“来，坐沙发上聊。”
“好。”
服务员给两人的酒杯倒上酒，两人又喝了一杯。
刘斌：“你有马哥不就够了吗？嫌赚得钱太少了？”
方幸辞：“马哥是二级商，一级商中间肯定是会赚差价的，我每次还都买的是红鬼，赚来的钱跟本不够用，所以我听马哥说你入这行很久了，肯定能在那个软件外搞到毒品，所以才过来投奔你。”
刘斌嗤笑了一声：“别人都乖乖地做二级商，你倒想成为一级商，是你太年轻？还是不太懂事啊？”
方幸辞感觉他又要凶自己，连忙说道：“难道...我们只能永远做二级商吗？没有向上晋级的机会了吗？”
“你以为这是在公司上班吗？还给你搞什么晋升！”刘斌隐晦地说道：“有的时候，互相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方幸辞想到了什么，说道：“软件里的二级商都是需要验证身份的，但我们却不知道卖给我们货的人是谁！”
刘斌：“你们没必要知道，因为他们不会傻到毁掉自己，但一级商以下的卖家买家就不一样了，混杂太多人，这个软件有两大好处，一是扩宽了卖货的渠道，二是不用担心被二级商下面的人举报。”
方幸辞认为这个时候该切入正题了，试探性地问道：“从你的话中，我感觉...你好像对软件上贩毒的结构流程很熟悉，你认识上面的人？”
刘斌瞥了他一眼，喝了口酒，问道：“怎么？你还是想跳过一级商，拿到一手货物？”
方幸辞观察着他的反应，迟疑地说道：“如果能，为什么不想呢？”
刘斌放下酒杯，勾起嘴角看向他，说道：“我可以帮你拿到一手货物，但我们要做个交换。”
方幸辞：“什么交换？”
刘斌露出不怀好意地笑容，凑到他的耳边说道：“你帮我搞到方志毅受贿滥用职权的证据，我帮你用便宜的价格搞到好货。”
方幸辞的瞳孔瞬间放大，僵在原地。
夜里九点多，靠近旅游景点的一家旅店，不断地有人进出，一位穿着绣花旗袍约40多岁的女人，正在前台里算这帐。
电梯门发出叮的响声，叶宸从里面走了出来，“妈，水电房一切正常，夜班人员也到了。”
“好，辛苦了。”
叶宸双手撑在柜台上，拿出手机，眼看着8月17了，方幸辞也回来有一天多了，为什么一直没给他发消息？
不可能还在飞机上，难道在调整时差？
这种断开快两天没有联系的情况，让叶宸心里抓挠得有些难受，几次想给他发消息，又担心得不到回应。
可为什么突然不联系我了呢？
叶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对母亲说道：“妈，我出一趟，你今晚就住旅店别回去了。”
“诶，这么晚你还要去哪里？母亲有些担心，但儿子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方幸辞昨晚和刘斌认识后，又和他们一群人喝了不少酒，凌晨5点离开酒吧去吃火锅烧烤，等回到家，方幸辞难受得不行，胃里装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绞得疼！
他又是催吐又是找药，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用温凉水冲洗直到清醒一些。
到最后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几乎是晕倒在床上。
不知做了什么噩梦，他被吓醒时已经晚上6点了。
空调开到24度，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方幸辞头涨得难受，起床洗了个澡，裹着浴巾窝在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视随便调到一个综艺播放，然后拿起手机点了份外卖，开始网上冲浪。
他当然想去见叶宸了，只是这副样子，叶宸肯定会生气他又不顾身体喝了那么多酒，说不定会禁止他以后再去酒吧！
所以还是不要让他担心了，明天直接去他家的旅店，给他一个惊喜。
不过他也有点点失落，快两天了，叶宸一个消息都没有发过来。
是不是不在乎他了啊？
方幸辞难受地倒在沙发上，这种孤独无助的时刻，真想爱的人能陪在自己身边。
SoSad！
然而，在夜里10点多的时候，方幸辞正在客厅玩游戏机，地毯上的手机响了。
方幸辞瞥了一眼继续玩，过了几秒突然停止动作，惊讶地又转头去看手机屏幕，上面大大地显示着“宸哥”两个字！
“呀～”方幸辞把游戏手柄一扔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激动又带着抱怨地说道：“宸哥，你可算想起我了！”
电话那边的背景音像是在路边，叶宸清冽的声音传来：“一直都在想你。”
“那…那你怎么…现在才联系我啊。”一上来就说情话，真是让人…很为难诶！
“因为之前都是你主动找我，所以…我习惯了。”叶宸的话里带着些许的抱歉。
方幸辞还是有些在意地“哼”了一声，说道：“你能主动来找我，已经很有进步了。”
“我会试着...主动的。”
方幸辞才不想跟叶宸拌嘴，感叹道：“大半个月不见，我真的...好想你啊！超级无敌宇宙想见你，给你个大大的拥抱，再往脸上狠嘬一口，再把你按到床上嘿嘿嘿！”
叶宸已经习惯方幸辞这么直接的话，看向身旁一楼栋的第15层，那里正亮着光。
“那你现在下楼，就会见到我。”
“啊？”方幸辞突然兴奋，“你在楼下吗？”
“嗯。”
方幸辞立刻站起来，激动地一时间不知道是要直接穿着睡衣下去，还是要换衣服，万一是要出去玩呢！
“那你等我10分钟，很快！”
“好。”
叶宸挂掉电话，竟也有些欣喜与紧张，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见面了，这期间只能用甜美的回忆画面来填补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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