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宅，司沉还想问秦落要不要一起去，结果回去以后根本没看到她人，就连玄北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们简单看了一眼对方，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间，这期间，他们相对无言。
第二天——
要回老宅，司沉并没有起太早，甚至是到了下午才出门，如果不是还有一段路，需要开车两个才能到老宅，司沉可能会更晚才去。
玄北在车上打哈欠，沉沉睡着。
它知道秦落在哪里，不过既然她没回来，就代表她不想，就只能它跟司沉一起去老宅，有它在，孤魂野鬼就不能靠近。
睡了不知道多久，玄北感觉自己被提了起来，它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你要进去吗？”司沉看它睁眼，又把它放下。
玄北摇头，“不了，我不喜欢人间的事。”
他要去做什么就去做吧。
“也好。”司沉应了一句，“如果你还要睡，楼上有房间。”
玄北继续摇头，“我在这趴着挺舒服的。”
司沉没有再说什么，下了车往旁边楼上走去。
等他离开后，玄北睁开眼睛，然后跳出了车外，虽然车门没打开，但它穿墙都没问题，更何况只是一扇门。
它找了个地方坐下，从脖子的小铃铛里拿出吃的，开始一边围观一边吃东西。
看到下面比较隆重的仪式，玄北轻啧，“的确像模像样。”
有那么一点东西。
这司家它查过，只是普通的……比较有钱的家族，主要是祖上留下的产业，以及这么多年来他们家族积攒的影响力。
他们家隔几代就会出现一个很优秀的人主持大局，所以这么多年来司家才会一直不败。
这一代更离谱，出现了司沉。
也不知道司家知不知道每年祭祖，司沉都会看到一些回来的人，不过他们要是知道，估计会被吓死，那些被看到的也会吓死。
“真想看看。”玄北笑盈盈说道。
想看是一回事，它不会去做，要是弄出麻烦那不就相当不美丽了。
首先它要是弄出麻烦，不确定能不能摆平，其次秦落要是知道它弄出了麻烦，估计接下来好几年它都看不到吃的。
不划算。
看了一会，玄北就觉得无聊了，正想着要不要找秦落去玩，就看到司沉走了出来。
嗯？
玄北心里泛起疑惑，回到了车里，很快司沉就开了车门。
“这么快？”他其实不用这么着急，现在时间还算早，吃个饭什么的完全足够。
司沉启动车，说道：“我每年也只会回来一趟。”
并不是今天要去鬼市，才会提前出来。
“因为你这双眼睛？”
“嗯。”
小时候是不喜欢看到他们，不怎么参加这些，后来虽然习惯了这些，但也是因为习惯，也就习惯不参加。
“所以我们要去哪等她？”
“随便找个地方吧，阿落要找到我们，分分钟的事。”它也知道阿落在哪里，只是没去找而已。
“也好。”司沉说着，就真的随便找了一家看着就很不错的店，停好车带着玄北就进去了。
走进餐厅，司沉停步看着角落某一处。
“要不然我们直接去鬼市吧？”去鬼市等起落。
玄北看到暗处晃荡过去的身影，有些无奈。
现在是白天，也就只能在暗处看到这些，一旦傍晚开始，别说这里了，街上也到处都是。
凡人看不见还好，像他这种自带阴阳眼的人什么看不见？
“不等她？”
“酆都外这个时候都会有一家不错的茶棚。”
先下去，总好过走到一个地方就会遇到这些东西，下去了以后遍地是这些。
“那是给人吃的？”
“当然不是，不过我们可以去坐坐。”
“嗯。”司沉应了一句，转身离开。
一旁的服务员见司沉进来又出去，一头雾水。
司沉和玄北的对话，外人看不到也听不到，玄北早早就施法，不会让凡人看到一切不正常。
从店里出来，司沉没有开车，慢步在街上走过，路上行人频频回头。
即便没有西装革履，只是随意穿搭，就他这张脸就能引起特别高的回头率。
随着太阳偏西，傍晚逐渐降临，街上行人也变得多了起来。
司沉看着逐渐变得拥挤的街道，微微皱眉。
“啧啧，你看看那个，穿的是好几百年前的衣服了吧。”玄北指着人群中某个穿着古装的身影。
今天天气不怎么好，时间还早，天色就沉了下来，所以他们出现的也就提前。
司沉停步，“我们现在该去哪？”
他不关心他们留在人间多少年。
“你一直往前走。”玄北抬了抬下巴。
“我确定自己已经走了快半个小时。”天色都已经变暗。
“你会谢谢我的。”玄北神秘一笑。
司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慢步往前面走，就像是在散步一样，慢慢的，天色灰暗了许多，街上的行人似乎没那么拥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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