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座洞府里的宝物，取之是应得的机缘，但是，燃晴所说的那一套却不是真的在为难三头，而是确有其事。
果子采摘了，上年份的灵植采摘了，正应了那名“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既然乘了别人的凉，承了这份因果，那就要做后别人口中的“前人”，留待下次秘境开启的历练者。
空空想事情简单却也最是现实，下意识地问道，“仙子，如果有不尊循者呢？”
燃晴其实也想知道，虽然没办法想象，直觉，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与空空有同样疑惑的还有七智，刚出关没多长时间，做为修仙界宅得一批的妖植，对此同样不解。
“仙子一直说起规则，到底会有什么后果呢？”
“后果啊！”
青衣男子笑得一脸猥琐，“你猜！”
七智歪着头数手指头，“有奖励吗？”
最严厉的惩罚吗，以前曾经听九霞宫主提及，他又不是白痴，怎会不记得呢？
谁规定惩罚就是剥夺修为亦或是被暴打一顿的？
最严厉的惩罚其实是……剥夺气运！
剥夺修为也只是一世的惩罚，剥夺气运却是累世惩罚，不只是这一世，还有下世，下下世，直到你的气运抵够了惩罚……想想就好可怕。
七智两手抱着脸颊，想起再不能回来的九霞宫主，心又酸了。
十八层洞府内，燃晴取出阵法通关奖励，也就是九霞宫主的对阵法的心得经验。
这是一本不知用什么材质的毛皮炼制而成的扉页，薄而轻，看模样没有多厚，其实却是几千页。
“那本盗版的赝品看起来比这本还不如呢。”
其实，燃晴所说的盗版的赝品属于精简版，不似原版这般事无巨细，详细而琐碎，琐碎中又透着另一重道韵……是的，哪怕是最基础的篇章，燃晴竟也感觉到了道韵。
观世镜前的虚空圣尊，眼底泛热，这是他的小弟子啊，自打出生就被抱在身边抚养，哪怕是打个喷嚏都会惊动一大片人。
孩子自己也足够争气，小小年纪就成长到了旁人无法企及的地步，时至如今，他依然无法相信，什么样的情况，竟然让他的小弟子遭受了那样的灭顶之灾。
赤罗域的妖月一行固然罪该万死，但自家小弟子虽然不擅斗法，做为时空术大成修士，独树一帜的阵法大宗师，怎么可能逃不走呢？
如果说虚无宫中出了内奸，也不确然。
小弟子是大家一起陪着长大的，与诸位师兄关系都极好，最重要的是，与他们中的任何人虽也有亲疏关系，但却不会成为肉中刺，眼中钉那般，一定要致她于死地。
在虚空圣尊的推算中，小弟子与首徒缘份极重，当初是首徒盘崖亲自去带回了小弟子，许是雏鸟情节，小弟子尤其亲善盘崖。
终日象只小鸟似的在首徒身边叽叽喳喳，而首徒虽然一脸的嫌弃，却也听之任之，以虚无圣尊对首徒的了解，如果首徒真心不喜，哪里会容忍小师妹扰了自己的心神呢？
发生意外时，虚空圣尊受重伤后闭关，首徒盘崖也在闭关，当时似乎是因为怀域外天魔一战伤了根基，恢复成本体后闭了死关，苏醒不知年月的那种。
虚无宫不能一日无主，除了小弟子九霞之外，其他七位弟子都各司其职，有固定的职位和任务，只有小弟子还算闲暇，就临时担了个虚空之主的虚名。
“难道真的是此虚名带来的灾难？”
不应该啊，虚空圣尊想不明白，他虽受内伤，却不致命。
而且，即便他发生点儿什么，还有首徒盘崖呢，这可是他命定的接班人，原就打算等他出关后接手整个虚无宫的。
所以，无论怎么算，都不应该让小弟子背这个锅的。
而且，虚无圣尊同样好奇着一件事儿……燃晴在冰湖湖底时，接收到的究竟是什么？
虚无圣尊只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留意看时，正看到清醒过来后的燃晴将那团熟悉的气息团吧团吧，唤出九幽神火彻底焚毁了。
虚无圣尊当时那个气啊，你不愿意接收，可以给老无留着啊，人都是念旧的，尤其是对那个软软萌萌的小弟子，哪怕是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可毁都毁了，还是被她自己的后世身毁掉的，他还能怎么样？
当年发生意外时，只有九头兽和九霞在一起，九头兽是个傻的，脑子能不转就不转的那种，根本问不出什么，尤其当时九头兽……唉，不说了，都伤成那样了，之后也不会记得什么了。
直觉，唯有九霞的记忆才是最真实的，可惜……这注定要成为一段无解之谜。
其实，这个时候的燃晴，人虽然坐在外边，神魂却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以燃晴的领悟力，没用多长时间就领悟透了，咂吧了几下嘴，有些微遗憾，“只是名头盛了些，虽见解独到，但做为压轴的奖励，未免逊色了许多。”
不知是同出一源，亦或是燃晴的见解和理解能力同样不凡，这些心得经验虽有不少可取之处，却并没有那种醍醐灌顶般的惊艳。
“与时空阵法大佬的名头，多少有点儿名不符实呢！”
若说没有遗憾也不尽然，总感觉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儿，恍似这些心得经验太流于表面。
反复翻阅了几遍，依旧没从里边发现再多的内容，意兴阑珊的将东西扔至一旁。
空空，“洞府中的那处阵法能解吗？”
他是有些等不及的，这些阵法太过惊妙，好则好矣，以他们如今的修为却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不过是没办法恢复罢了。
在燃晴感悟阵法时，空空安静如鸡的等在一旁，之所以如此有耐性，就是为的吃阵法中的那几枚果子，炼化那里的几样宝物，他有预感，这是他的大机缘，炼化后又能晋一阶了。
毕竟，之前吞了庞夕的神魂，炼化后假装的休眠。
在此前的基础上，突破一个小境界，不是什么难事儿。
空空的话让燃晴眼神一亮，对哟，这里的阵法既然是九霞仙子的大作，因何这本书中没有详细记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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