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入了主殿，并肩而立，看着高高的教皇之座，萧炎心情有点不平静。
那天一战之时，想起了唐昊，和梦严然进行了强烈的对比，让自己心境出了点问题，这几天有小雪陪着才有部分恢复。而现在，他要向师傅比比东要一个答案。
“心乱了？”千仞雪两手拉过萧炎，食指在一手掌心转着圈。
“嗯，这三年来都没怎么来过这些地方了，以前要是过了吃饭时间会跑这里来蹭点心吃，后来就自己随便煮点；以前没事的时候，会跑这里一个个大殿逛过去，后来一年到头忙个不停，安静不下来；以前累了会到这里找几位前辈聊聊天，后来也不愿意过来了。”萧炎语气尽量平静地说道。
“那你去哪？”千仞雪问道。
萧炎脸上露出了笑容，反手握住千仞雪皓腕，侧身前挪一步，“去供奉殿找你啊！”
千仞雪看着萧炎眼中光芒，脸红了起来，伸手抵住他嘴唇，“别，会被记录下来，这里有回溯魂导器。”
两人正在你侬我侬的时候，比比东一个人进入了殿中，坐到了教皇之座上。
看着高高在上的比比东，萧炎行礼道，“师傅好。”
“生气了，不到侧殿去，还这么正经。”比比东语气故作轻松地问道。
“没有生气，只是有点不理解。”
“没有关系，不需要理解。”比比东回答道。
“不。”
萧炎语气变重，脸色严肃，一步步向上走去，走过十九级台阶，直勾勾盯着比比东的眼睛，说道，“请师傅解释。”
比比东平静下来，看着萧炎慢慢来到面前，并不言语，眼神逐渐凌厉，紫黑色的光芒闪烁。
师徒两人眼神针锋相对。
僵持许久，萧炎深吸一口气，咬着嘴唇，又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徒弟错了。”
话落，转过身，毫不犹豫，直接就要离开。
萧炎还未踏下第一步台阶，身后声音响起，“你失望了？”
一脚踏下，速度不变，“不敢。”
已经下了九级，身后声音响起，“你想要什么解释？”
继续向下，摇了摇头，“不需要。”
第十八级台阶，萧炎停了下来，看着前方的千仞雪，眼中悲伤闪过，伸出右手，勉强咧嘴，苦涩一笑，颤声道，“小雪，帮我一下。”
“嗯，好啊！”
千仞雪上前，寂静的主殿中只有她的脚步声响起，在空荡荡的大殿内回荡。
在两人指尖快要接触的刹那，一道灰白色的光芒自后方瞬间扩散而至，把萧炎笼罩进去。
“领域！”
只是一瞬间，萧炎就明白自己进入了领域，毕竟这几天动手动脚惯了，被天使领域制住过很多次。
和充满金光，给人温暖的天使领域相比，这个灰白色的领域充满死寂，生机断绝，让人心生绝望。
下一刻，萧炎已经回到了顶端，和比比东面对面，师徒俩静静地相互看着，眼中光芒平和了下来。
过了一盏茶时间，比比东叹了一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很多啊，师傅能全说出来吗。”
“那你别说了。”
“哎，师傅，别啊，我可是您的好徒儿，就问几个问题而已。”萧炎开始不正经起来。
比比东语气充满无奈，伸手在萧炎额头一点，“你比娜娜烦多了，正经点，快说。”
“嘿嘿，师傅，你和小雪什么关系？”
比比东眼角带着戏谑，“你真想知道？”
“当然，我对这个问题可感兴趣了！”萧炎大声说道。其实他原本不想询问这件事，找小雪能得到答案何必浪费机会找师傅，只是另一些事情太过于严肃，还是先聊聊家常。
“她是我女儿。”
“……”
萧炎觉得世界很安静，远胜于这个灰白色的领域，静得被自己吞口水的声音吓到了。
“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萧炎忙不迭地摇头。
“好徒儿，你不是说有很多问题吗？”比比东语气轻快，笑着问道。
萧炎继续摇头，“没了，刚全吞下去了。”
“哦，我有个想法。”
“别！”
萧炎出声打断，脱口而出一串话，“师傅，我一定努力修炼，拿到魂师大赛冠军，把您的威名发扬光大。”
“哦！”
比比东应了一声，挑挑眉，勾起嘴角，看着萧炎在那里努力表演。
“我、我、、请师傅吩咐。”
“那天斗魂场一战，高蓝给你俩算了积分，你们现在已经达到银斗魂徽章了。”
“高前辈只是觉得我笨，动都不动一下，所以安慰一下罢了。”萧炎随口说道。
比比东沉默下来，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思考一会，“你以交流生的身份去天斗皇家学院一趟。”
“啊！去那里做什么事情？”萧炎有些疑惑，出口问道。
他决定以后不论要做什么，要早交流、晚汇报，多和师傅沟通，弄清楚前因后果，而不想和以前一样，只是听命行事，从没有知道过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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