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生短短的一句话，就让景晨哑口无言。
现在局势明显倾向林秋生。
九叔这时候看着林秋生，他鼻头有些发酸。
他自始至终都非常相信林秋生。
林秋生也果真没有让他失望。
不仅证明了自身的清白，还揭露了紫青老道他们师徒二人的为人。
“小方，下个月的试炼，你可要带着你的这个徒弟一同前往，茅山不少弟子，都在期待着这场约期十年的试炼。”
羽长老这时候笑呵呵地对九叔说道。
丝毫不像刚刚那种与九叔不共戴天的模样。
“天齐道长早已在三年前，就成为了茅山的大长老，近些年来也都在主持着茅山大小是非。他那徒弟九月，更是年纪轻轻就达到了下品地师，成为了我茅山长老。”
羽长老说起来的时候，不免有些羡慕。
想当初他从大法师境成为下品地师的时候，年龄都已经过五十了。
如今后浪拍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那天齐道长的徒弟九月，年纪才刚刚二十五，却已经是下品地师。
被冠为茅山一代天骄。
“九月已经是下品地师了？”九叔惊讶的说道。
羽长老点了点头。
这下子，九叔沉默了。
九月，是那个齐天大长老，在九月的时候抱回来的孩子。抱回来的当天，茅山不少道长都去看了。
纷纷瞧出九月这孩子骨骼惊奇，是个学道的好苗子。
九叔十年前离开茅山的时候，那九月还是法师境。
转眼间十年过去，却已经成为了茅山长老，下品地师境。
远远超过了九叔的境界。
“小方，当初你一怒之下离开茅山，可后悔过？十年之期一到，你带着你的这个徒弟，再与齐天大长老的徒弟九月一较高下，要是再输了，你要怎么办呢？”
羽长老略有担忧地对九叔说道。
他深知九叔是个要面子的人。
十年前九叔与天齐大长老比试，九叔输了。
九叔说不公平，说他被奸人陷害道术大退。
当时不少人都说九叔是输不起。
九叔一怒之下抛出十年之约。
十年之约一到，九叔要么声名显赫，要么成为众矢之的。
“羽长老，还没比呢，怎么就会输？”林秋生这时候笑着对那羽长老问道。
羽长老听后，看了林秋生一眼。
“小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羽长老对林秋生问道。
“姓林，叫秋生。”
羽长老哈哈一笑，“秋生，有意思。暮秋九月，你师傅是想让你从辈分上压那九月一头啊。”
乍一听，林秋生其实没听出来羽长老是什么意思。
可转念间他就懂了！
这是说自己是那个叫九月的父亲。
“小子，我看你也是天资之辈。从你的身手来看，你实力并不弱。但要和那个九月比，你可还差的有点太多了。九月如今已经是下品地师，突破到中品地师也近在咫尺。
你跟着你师傅在这九镇十八乡，所谓的学道其实也就是为民消灾。
但你所接触的茅山道术，全都要靠你师傅。”
“然而那个九月，他在茅山中师叔无数，茅山的藏经阁供他读阅，平常九月还会去其他几大教进行学习。你的底蕴和他比，还是差了太多太多。”
羽长老略有遗憾地对林秋生说道。
他看出林秋生是天才了。
在九镇十八乡这样的环境之下，林秋生能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实属不易。
林秋生就像是寒窗苦读的学子，颇有凿壁偷光的样子。
反观九月，衣食无忧书有万册，师有多门。
二者一比较，就能分出高低。
旁边的九叔这时微微低头，眼中流出几分愧疚。
羽长老说的没错。
林秋生想要学道，真的只能通过九叔来传授经验。
可这和接受茅山正统的学习，是截然不同的。
九叔回想林秋生的过往，心里难免自责。
“羽长老说的有道理，天天受书本熏陶，我这种俗子当然没法比。
不过茅山开山立宗的那位天师，难道一出生就有人告诉他茅山之术吗？
身世如果会决定一个人的未来，那还会有今天的茅山吗？”
林秋生笑着对那羽长老说道。
羽长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林秋生。
拿当初那位开山的天师来说身世的问题，林秋生说的确实有道理。
可那位天师就好比是命中人，这天底下也不会出第二个人。
所以他认为，林秋生把这一切都想的太美好了，完全就是诡辩。
然而林秋生说的话，全都是他发自肺腑的。
他打心底里不认为身世能决定身份这种事。
要轮天资，林秋生感觉整个茅山有人能比得上自己？
到今天林秋生的能量点已经可以突破到地师境了。
从任家镇到现在，才过了多长时间？
林秋生觉得要是跟这个羽长老说出这件事来。
恐怕会让这个羽长老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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