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试探
尽管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但没想到却这么快得到了原谅，白及深深感到愧疚。
“白及，你是我朋友，所以我不会利用你去做任何事。”陆斜说。
陆斜走到白及面前，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扬起温柔的笑，道：“只是我希望下次你不要再有什么事瞒着我了，不然我会很难受的。”
白及被陆斜的理解感动地一塌糊涂，赶紧点头答应，并下定决心绝不再欺骗陆斜了。
尽管陆斜说了不会利用他去做任何事的话，但白及还是觉得菌种的事不能就这么完了，能查到一点线索就查一点吧。
借着还衣服的契机，白及决定去试探一下应绪，看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得了门口侍卫通传，白及才进了侯府。
一进大厅，白及看到应绪，就说：“喂，关岄侯，当初答应得好好的，要带我赏遍衡安，怎么这么久了都没动静啊？莫不是要食言吧？”
应绪跪坐在主位上，白及直接一屁股就坐到了他旁边。
丫鬟立即上前给应绪奉了杯水，稍稍打量了白及一眼，似在嘲讽白及不知礼数，然后把盘子里的另一杯水放在了跟主座有些距离的客座。
白及感到口渴，低眸一看才发现没有自己的那份水，当即愣了一下。
捕捉到这一幕的应绪，当即对丫鬟说道：“端过来。”
丫鬟应了声“是”，然后才从客座把属于白及的那份水端到了白及面前。
白及当即道声谢，喝了一口那杯水，是甜的，疑惑地看着应绪，“这是蜂蜜水？”
应绪轻“嗯”了一声。
“就没有米酒什么的？”白及问。
应绪盯了他一眼，像在鄙视他。
白及明白，这是应绪还在记着他醉酒的丑态，米酒酒精浓度又不高，怎么连米酒都不给喝。
白及看着一直放在臂弯间的衣服，主动送到应绪面前，“喏，你的衣服，给你洗干净了。”
应绪接过来，拿给从旁服侍的丫鬟。
桌上除了蜂蜜水，还有一盘牛肉干、葡萄干、绿豆糕。
白及对桌上应绪准备的点心大快朵颐。
“慢些吃。”应绪近乎提醒。
这才意识到自己吃相有些难看的白及略微收敛了一些，镇定地喝了一口蜂蜜水。
“对了，我突然想起，那日在乐坊，有画师在大堂作画，说是你要求的，我看了半天都没看懂画的什么，你给我说说呗。”白及突然想起这个，就提了起来。
应绪喝水明显有些呛到了，握拳在嘴前咳了咳，眼神有些闪躲，却又努力让自己显得波澜不惊。
“不过是我准备送给舅舅的一副画罢了，不足为奇。”应绪平静地说。
并未觉察到应绪有些心虚的白及对此话信以为真，“难怪……我看上面有战马，有士兵，有弓箭，有刀剑，原来是画的战场啊！”
应绪盯着白及，像在问这还叫啥也没看出来？不过一听到白及说起看到的场景，应绪松了一口气，但并未明显表露出来。
“你有没有试想过，当时在军营里，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并阻止了瘟疫蔓延，后果是怎样的？”白及说。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后面想过，如果没有你，我们大瀚军营绝对会因瘟疫全军覆没。”应绪说。
“那你觉不觉得用瘟疫击溃敌军是一个丝毫不费一兵一卒的好办法？”白及试探性地问。
应绪狐疑地盯着白及，道：“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就是假设性地问问。”白及心虚地避开应绪的目光，生怕让应绪看出他是在试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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