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东清尘的威望，秦子墨早已身死，绝对活不到今天。
“你来了，请坐。”
悲苦剑仙莫一绝轻挥衣袖，身侧出现了一个蒲团。
东清尘直接无视了其余人，直接落座在了莫一绝的身边。
东清尘活了很多年，亲眼看到了莫一绝的成长。俩人认识很多年了，一别上千年，不曾有过碰面。这一次听闻莫一绝打算与天下豪杰论道，东清尘当然不能够错过了。
东清尘俯视了众人一眼，最后眼神落到了秦子墨的身上，点头示意。
秦子墨微微一笑，以表敬意。
而后，悲苦剑仙开始与东清尘论道，没有任何遮掩，所有人都可以听道。
“不朽剑意，何为圆满？”
悲苦剑仙率先问道。
“心念通达，人剑合一，便可称之为不朽圆满。”
东清尘回答道。
接下来，悲苦剑仙莫一绝开始问道，也开始传道。
在场所有人，皆可与悲苦剑仙对话论道，不分先后。
很多人自知没有资格论道，能够听道已经算是千百年难得的造化了。更有甚者，将每一位剑仙人物和圣地强者的问话和对话记载了下来，必将传颂修行界，成为一代佳话。
“秦公子，饮一杯茶水如何？”
天羽剑仙看着面前的秦子墨，邀请道。
“现在的我，已经有这个资格了吗？”
秦子墨转头与天羽剑仙对视了一眼，轻笑问道。
“当然。”
天羽剑仙点头道。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秦子墨与天羽剑仙对坐，剑仙之徒袁若梨亲自斟茶倒水。倒茶的时候，袁若梨还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秦子墨，她实在是想不通秦子墨为何可以用短短二十年的时间便走到了这种层次。
二十年，对于一个修行者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但是，秦子墨却从一个蝼蚁成长为了巨兽，足以与当世剑仙平起平坐。
虽说秦子墨目前的修为还没有到达，但是剑道境界已经有这个资格了。秦子墨未来能否成为极道境的剑仙，已经板上钉钉了。
“秦公子，你认为剑道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天羽剑仙抿了一口香茶，直视着秦子墨。
秦子墨沉吟道：“有我之境，手中有剑，心剑合一，斩尽天下敌。无我之境，手中无剑，万物皆可为剑，可斩九重天，包括这地面上的石头，一缕微风，一片树叶。”
闻言，天羽剑仙似乎有些触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对着秦子墨拱手道：“受教了。”
“对于剑道之法，我这里还有另外一种说法。”
秦子墨语气一顿。
“某愿洗耳恭听。”
天羽剑仙屏息凝神，不敢遗漏了秦子墨接下来说的一个字。
袁若梨站在天羽剑仙的身边，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师尊这么郑重的模样，犹如世俗界的学子向夫子求学一样。
杨静影眼界很低，根本不清楚四周的这些修士是什么存在。等到以后杨静影了解了这个大世，每每回想起今日之事，便会一阵感慨和唏嘘。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此为剑道第一境；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此为第二境；看山依旧是山，看水依旧是水，此为第三境。”
秦子墨的声音不大，却落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原本正在论道的莫一绝等人，全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耳畔则是回荡着秦子墨刚才的那一番话。
不仅是剑仙人物，而且连各方强者也都沉浸在了那一番话之中。
蓦然间，莫一绝像是触及到了什么壁垒，眼神时而坚定，时而迷茫。过了一刻钟以后，莫一绝一声长啸，打破了此地的寂静。
莫一绝一步登天，站在了所有人的头顶。只见莫一绝手握一柄三尺剑，施展出了自创的剑术。
每一剑看似普通，实则蕴含着无上的剑意。
可随着莫一绝继续挥剑下去，无上的剑意全都消失不见了，剑术普通无华，没有任何的奇特之处。
“返璞归真，不朽圆满！”
东清尘立刻站了起来，惊呼道。
一时间，道场内外的修行者都瞠目结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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