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乔双手环抱在身前，懒懒散散的靠在车座上：“诶，问你个问题？”
谢九垂下眼眸，没再看她：“问。”
“你很讨厌我？”这般态度，比起谢三最初对她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默了几秒，谢九冷冷回答：“不喜欢而已。”
陆海乔：……
这不喜欢和讨厌有区别吗？
要不是这几天都得面对谢九，陆海乔不想自己的心情被她这副冷脸所破坏，旁人的喜欢与讨厌，她根本不想理睬。
“你……”
正想问理由，手机响了。
是微信语音。
陆海乔按下接听：“喂，玄哥？”
通话的当下，她敏锐的注意到在听到“玄哥”这两个字的时候，谢九的脊背不自觉的僵硬起来。
此时的谢玄，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指尖在笔记本电脑上灵活的敲击着：“吃过饭了？”
“对啊，刚把教授和师母送上车，”小姑娘嗓音跟浸了蜜似的，又软又甜，“你在干嘛呢？”
一心二用的谢玄没多想，脱口而出：“在公寓呢，有点事处理。”
“哦……”陆海乔故意拖着调子，“你倒是很老实。”
闻言，谢玄笑了一声：“怎么了，老实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你的回答，让我不太满意，”陆海乔挑着眉，“通常女朋友问你在干嘛，身为男朋友的，不都会回答说在想你吗？”
谢玄那边应该是停住了打字的动作，因为听筒里已经没有了敲击键盘的声音。
“所以你是感觉不到对吗？”他起身，走到厨房里倒了杯水。
“那我应该感觉到什么呢？”陆海乔稍稍扬起尾音，似无辜，又似撒娇。
谢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而后压低嗓音道：“我这颗心里啊，都是你，工作的时候想你，空闲的时候也想你，就连刚才吃饭也想着你到哪里了，在干什么，知道你去D市见教授，怕打扰你，这才忍着没打电话找你，一直忍到现在，真的忍不住了。”
“所以陆海乔，怎么办？你一离开，我就一直想，想不停，看来以后咱们是不能分开的，哪怕出差也不行。”
“贫嘴！”话是这么说，但陆海乔心底很欢喜。
怎么可能没感觉到呢？
因为他在想她的时候，她也在深刻的想着他。
“对了，谢九已经接到你了吧？”
陆海乔掀起眼皮，瞄了一眼前方：“嗯，在车上了。”
僵硬的脊背到现在还没放松下来。
会不会是……
想着，陆海乔了然的眯起眼。
“玄哥，我这里有点事，先不说了，等会儿到了酒店我再打给你，好不好？”
她开口了，就是舍不得，也只能说“好”。
结束通话，陆海乔收回手机。
此时，谢九紧绷着的神经也逐渐松弛下来。
重新发动车子，她熟练的控制着方向盘，将车开回了大路。
陆海乔靠着车窗而坐。
她抬起手，掌心拖着侧脸颊，目光看向窗外。
几分钟后，带着肯定语气的一句话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默。
“谢九，你喜欢谢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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