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让人困惑，也许您可以打个电话问一下……”
“嗯，行了，你先去忙吧。”
……
看着自己的秘书走出办公室，梅纳德沉思了片刻后，拿起了手机。
正如刚才秘书说的那样，NASA跟华夏航空航天中心一直都是保持着信息联通的。毕竟每年关于太空发展计划，大家还是要扯扯皮的。宇宙是无限大的，但地球外的轨道空间上有限的。送上天的卫星多了，一样存在堵车风险，空间资源也是资源。
更别提互不隶属的卫星还能变轨，变轨没沟通还可能撞上，尤其是像华夏、老美这样的太空大国，每年为了轨道位置吵吵架，那是常态。
当然想吵架也还是需要渠道的，所以相互间也留了电话号码。不过电话是谁接不太可控，能不能找到管事的人有时候需要看运气，也要看对方的心情。
梅纳德今天的运气不错，电话打过去之后，很快就有够分量的人接了他这通电话。
“卢，我们注意到了今天贵国空间站主动变轨，你们甚至在空间站上安装了激光发射器，并进行了发射，所以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别拿测试变轨来骗我，老朋友之间也许可以诚实一点，不然我真不知道报告该怎么写了。”
当听到电话转接到他的老熟人时，梅纳德单刀直入的问道。
虽然说的很光棍，但并不代表梅纳德真的会相信对面会跟他说真话，只是表现出一个他已经掌握了一切的态度。。这样对方就算编瞎话来应付他也应该靠谱点。
“哈哈，梅纳德，你说得没错，这次行动当然不止是测试空间站的变轨能力，而且你刚才也说了，我们发射了激光，你什么都知道了还要问我做什么？”
“目的呢？所以你们就为了发射这一道激光花费数千万甚至上亿？”
“你真想知道？”
“当然！”
“好吧，谁让我们是朋友呢。情况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华夏有位大人物想抽烟的时候突然发现忘记带火了。”
梅纳德皱起了眉头，这话什么意思？
更可气的是，开了个头，对面又不吭声了。
“卢，我在跟你讨论空间站变轨的事情，这跟抽烟没带火有什么关系？所以你们在做什么太空试验？”
“不是，我不是都已经跟你坦诚的说了吗？哈哈，杰弗斯先生，你还没听明白吗？”
“坦诚的说了？不，我不太明白。”
“是啊，告诉你了，今天我们华夏有位大人物想抽烟的时候忘记带火了啊！”
“但这跟空间站变轨有关系吗？”
“我们的宇航员想飞过去帮他点根烟嘛，你懂的，计算轨道、然后变轨、发射激光，点着烟，然后飞走，一气呵成，太空打火机！”
“卢……”
“嗯？”
“Fuck you！”
“Think you！”
“嘟……”
是的，梅纳德·杰弗斯直接挂断了电话，这大概属于应激反应，毕竟是人都会觉得智商受到了羞辱。华夏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恶，毕竟这个答案对他的报告毫无意义。
空间站机动上百公里只为了在高速移动中去给某位大人物点根烟？
别说火机的价值，关键是华夏空间站上安装的激光发生器照片已经摆在他的案头，从专业的角度来看，这种规格的激光器功率明显不会太大，从380多公里的轨道上发射到地球上那也就是一道光，照个亮，别说点烟了，就是火星都激发不出来一个。
这牛逼吹的……
忒不要脸了！
然而刚刚挂上电话，梅纳德·杰夫斯的神色又凝重起来。
他突然想到了刚才秘书汇报时专家的判断……
“……罗森博士的怀疑这是在测试一套精密的激光定位系统，因为这道激光可能携带特定的波长跟信息，这样就能跟地面上特定的激光接收器产生反应。”
如果这个判断是真的……
华夏人已经能将能在近400公里外的太空精准定位一个烟头的位置？
刚才电话中对面华夏项目负责人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而且心情似乎很好，这说明测试成功了？
脑子里刚浮现出这种可能，梅纳德·杰弗斯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般人可能不太了解从空间站发射一束激光还能精准命中目标是个什么概念，甚至认为这并没有什么难的……
不就是打靶吗？
无非是距离远点……
但作为NASA的中层人员，梅纳德·杰弗斯还是很清楚的。以每秒七公里以上的相对速度掠过华夏京城上空，还能精准的命中预定好的靶位，这代表着空间站要以一个要求极为严格的姿态跟角度，把握住一个瞬时的时机，才有可能完成，瞬时所需要的计算量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不说别的，光是一系列的坐标转换，都要消耗庞大的算力，近四百公里的距离在加上超高的相对速度，哪怕是0.1秒的角度差异，放大到地球表面可能就是数公里的谬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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