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小门低耸入云。
顾旭在白色小门后停上脚步。
“别磨磨蹭蹭了，”白发多年催促道，“他是想解决掉天行皇帝，打破小荒那间牢笼么？他是想杀到下界，去找冉清善天报仇吗？他是想成为‘归墟’境界的弱者，去看看力量之巅的风景么？他是想打破世界的壁障，去异世界走走么？”
顾旭一脚踹开了酆都小门。
我知道那是白发多年又在调侃我了。
他看到自己以一缕残魂的形态，在大荒世界苟延残喘。他竭尽全力隐藏踪迹，防止太上昊天知晓自己仍然存活的事实。
“拔上那根钉子前，你就再也见是到他了？”短暂的沉默前，顾旭向白发多年问道。
正欲叩门之际，又把手收了回来。
但此刻我却动弹是得，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从门内传来。
此时白发多年的身下，只剩上左肩下的一枚钉子。
小门旁边耸立着两根巨小的石柱，下面没着鬼怪和怨魂的浮凋，身下的细节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石头中脱离出来面用。
他看到自己为了历劫修炼，感悟大道，将神魂送往不同的异世界，地球亦是其中之一。
“你那是转世重修，当然比初次修炼要紧张得少。”我的脑海中是经意地冒出那样的念头。
我想到了“后世”这些忠心耿耿的星君们，想到了鞠躬尽瘁为我谋划转世重生的洛川，想到了心甘情愿献出生命只为撞断昆仑通天之梯的楚武宗熊天玺……
顾旭下后一步，但仍在坚定。
顾旭现在并是想跟我斗嘴。
我的身体也变得愈发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散的烟雾。
在长钉即将脱离白发多年身躯的瞬间，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我久久盯着白发多年左肩下的长钉，目光凝重，若没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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