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支灵力箭怎么还不消失？”戴小萌一直盯着九爷手中的灵力箭神情疑惑。
按理说，这支灵力箭是灵力幻化而成，洞穿石头后就应该消失，能被九爷拿在手中已经很不容易，说明她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那支灵力箭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如实物一样，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这就有些反常了。
“你想让它消失？”九爷的嘴角向两边慢慢翘起，他没有看错人，戴小萌又给他一份惊喜。
“不是，只是……”戴小萌心中很忐忑，她当然想灵力箭能够实质化，可是，她知道自己的本事，灵力箭一时半刻没有消失已经很不错了，想要多维持一段时间就是做梦。
她不想做梦，更不想从美梦中醒来。
说实话，自从九爷说过，修为高深的人能将灵力实质化，数年甚至数十年数百年都不会消散，她心里就隐隐渴望，有一天她能让灵力实质化就好了，不用太长时间，几天就可以，只是这一天的到来在她的想象中还很遥远。
“拿去，想要它消失就砸碎它。”九爷将灵力箭抛给戴小萌，随手将石头扔掉，背着手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砸碎？”戴小萌接过灵力箭，实质的手感让她忍不住怀疑，九爷是不是偷偷换了个真家伙。
“你想咬碎也行，只要你的牙口好。”九爷笑道。
“师傅！”戴小萌忍不住暗暗咬牙，这个师傅什么都好就是嘴太损，有话从来不好好说。
“干什么，别看着我，我牙不好咬不动，不信你看。”九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
戴小萌无奈摇头，这都算不好，那什么牙才好？
“师傅，你的意思是，这支箭真的实质化了？”忍着咬一口的冲动，戴小萌握住箭尖和箭尾，双手渐渐用力，想看看能不能将它折断。
“差不多吧。”九爷随口道。
“差不多是多少啊？”戴小萌暗暗心惊，她双手的力量有数百斤，即便是支真的铁箭也早折断了，可手中的灵力箭却纹丝不动。
“你猜。”九爷笑道。
“师傅，能不能别闹了。”戴小萌又惊又喜又害怕，握着灵力箭的手在微微发颤。
“呵呵，你这个不孝之徒，敢这样跟师傅说话。”九爷笑道：“不过算了，看在你还有点长进的情况下，为师不和你计较。”
九爷背着手，围着戴小萌转了一圈，笑道：“想知道这支箭能维持多长时间吗？”
“嗯嗯。”戴小萌连忙点头。
“那就睁大眼睛看好了。”
九爷伸出右手，两指并拢似笔，一点金色光芒在他的指尖闪动，只见他右手快速挥动，金色光芒在空中画出一道道轨迹，变成一个复杂的金色符文，随后，九爷右手轻点，金色符文落到灵力箭上，一闪即没。
做完这些，九爷收手重新背在身后，满脸得意。
“这就好了？”戴小萌用力眨着眼睛，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哦，我忘了，还差一步。”九爷脸色微红，右手快速一弹，一点金芒射入戴小萌的眼中，“你没有修炼过天眼术自然看不见，现在可以了。”
“天眼术？”金芒进入眼中，戴小萌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反而觉得说不出的清凉，再看向灵力箭时，消失的金色符文重新出现，上面还多了些别的东西，从未见过但她却莫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三天？这支灵力箭能实质化三天？”戴小萌不敢相信，她以为需要很久才能实现的目标，居然就在眼前。
“才三天而已，用得着那么兴奋吗？”九爷的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根，还不忘朝戴小萌泼冷水。
“三天，居然能实质化三天，呵呵！”戴小萌高兴坏了，一个劲地傻笑。
“三天怎么了，三年又怎么样？”九爷渐渐收起笑容，认真道：“戴小萌，你不会以为时间越长越厉害吧？”
“呵呵，不是吗？”戴小萌还在笑，“师傅，你以前明明说过，修为高深的人，他们能将兵刃实质化，几十年几百年都不会变。”
“那又怎么样？杀了人之后留作证据，能存放百年不坏？”九爷神情严肃道。
“师傅，你究竟想说什么？”九爷的模样让戴小萌笑不出来。
“灵力实质化的时间越长说明修为越深，这是好事但还远远不够。”九爷道：“实际上，灵力幻化的兵刃远比不上实际的兵刃，它的真正作用是出奇制胜，既然是出奇制胜就不能留下痕迹，所以，掌控灵力实质化的时间才是你需要学会的本事。”
“时间？”戴小萌似乎有些明白了。
“没错，比如这支灵力箭，它的构造和你的力度足以完全洞穿那块石头，所以在它完成使命后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明白了吗？”九爷道。
“嗯，明白。”戴小萌点了点头，她脑子里突然蹦出冰锥杀人的画面，现场除了留下一滩水迹外，没有留下任何凶器，道理和灵力箭消失的理由一样。
“真的明白了？”九爷愣了愣，他以为还需要更多的解释。
“是啊，不就是杀人不留痕吗？我真的明白。”戴小萌用力点了点头，他们现在的处境不说也知道，敌人太强大，正面对抗只会死得更快，唯有暗中下手才有一线生机。
“呵，哈哈，哈哈哈，原来你真的明白了，不愧是我的徒弟，聪明！”九爷翘起大拇指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聪明？”戴小萌偷偷扁了扁嘴，满脸笑容道：“那是师傅教导有方，要不然我还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也不看看你师傅我是谁？”九爷欣然接受了戴小萌的马屁，笑道：“好，看你这么努力，师傅今天就教你点真本事。”
“什么真本事？”戴小萌心中暗喜，拜师那么长时间，虽然受过九爷不少指点，但真正属于九爷的本事却还没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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