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优柔寡断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李世民便向着太子府的方向走去。
刚推开门，便看到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一幕。
太子此刻，正在听一群伶人唱戏，而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位伶人。
而太子，则正在为这位伶人倒茶，两人有说有笑，看上去关系便异常亲密。
李世民的脸色，当即便像个铁一般冷了下来。
“李承乾，你在做什么！”
李世民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冷声质问道。
“阿爷，我……”
李承乾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皇上竟然会突然造访。
而此刻，伶人正在自己的旁边，两个人举止十分暧昧，这个距离，就算是想解释也已经解释不清楚了。
“乾儿，朕对你太失望了！”
李世兵用手指着李承乾，半天说不出来话，过了许久，才说了这么几个字。
【唉，早就已经能够预料的到的事情，现在还在这里纠结。】
【李承乾本身就不适合这个太子的位置，也不知道你在执着一些什么，就算是长孙皇后的儿子又能怎么样，无德就是无德。】
【看来，你李二也是一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
程牧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对于这件事情，他已经异常无语了。
“宣朕指令，幽禁东宫，未得朕的指令，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
气恼之下，李世民冷声开口下令，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能够下定这个决心。
【卧槽，堂堂当朝皇帝，你李二怎么这么优柔寡断，看来，不到最后谋反这一步，你是不可能废立太子了。】
【这么偏爱，难怪将太子调教得这般无用。】
【算了算了，这本身也不是我能管的事情，我还是安安心心的当咸鱼吧！】
李世民见他一直在反复提及这件事情，便知道大概率，李承乾这孩子最后是真的造反了。
但是出于对长孙皇后的爱意，他还是决定再给太子一个机会。
发布完命令之后，李世民便同程牧一起离开了。
“阿爷，儿错了阿爷，儿错了阿爷！”
李承乾在身后声泪具气的喊道，但是已然失望至极的李世民，并没有抬头看他一眼，而东宫的大门，也随着李世民背景的消失，缓慢的关上了。
“阿爷，儿错了，儿错了阿爷……”
李承乾半蹲在地上，脸上带着几分悔不当初的神色。
“混账东西！这简直是胡闹！”
路上，李世民依旧声音狠厉的说道，看得出来，他依旧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朕要废了他！”
李世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程牧说道。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要刚刚不说，在我面前说这些是想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在等我说话给他一个台阶下？这个李二，真是矫情！】
【太子都这样了，不废掉真的留着等他造反啊……】
程牧见他一脸愤然，不由得在心里吐槽着。
“陛下无论做任何事情，微臣都支持陛下的决策！”
程牧嘴上，却说着得体却一丁点用都没有的废话。
……
李世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程牧，都到了这种时候了，竟然还能够如此事不关己。
看来，他确实是对权利这方面一点意义都没有。
“罢了，这件事，确实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李世民说着，突然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太监走了过来。
“陛下。”
太监恭恭敬敬的应着，等待皇帝开口。
“吩咐下去，蛊惑太子的伶人罪孽深重，企图框害江山社稷，即刻赐死！”
李世民冷着脸说道，按照这个行驶，应该是对李承乾这件事情，依旧心有不甘。
“是！”
太监领命后，便着手去办这件事情去了。
【我去，这也太血腥暴力了吧！这伶人也够倒霉的，最终还是成了权利的牺牲品。】
【这李二，脑子有病，病的还不清！】
【也不知道这李二脑子都偏向哪里去了，对自己儿子倒是分外偏袒，对伶人这种无名小卒，说杀便杀！】
【看来，即便是仁政治天下，也是建立在一定血腥的基础之上的，果然，帝王制度之下，人命到底轻如草芥，这李二，我还是尽量不要招惹比较好。】
……
李世民极其无奈的听着他的心声，合着在程牧眼里，自己现在又成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君王。
伶人不死，皇室势必会闹出丑闻，和一个人的人命比起来，自然比不上皇家安稳。
他也并不想动杀戮，但是却也别无他法。
【算了，我也能理解你，身为一代君王，确实有些事情必须有所宿舍，倘若是我，我应该也是一样的选择。】
【这样一想，幸好不是我，没有这么多琐碎的事情去烦心。】
【看来还是当我的闲鱼好，一躺躺一天，家事国事都不需要我去操劳，再自在不过了，就是这李二，啥时候放我回去，正午的阳光，着实有些晒人。】
“程爱卿今日陪朕这么些时间，确实也辛苦了，爱卿先回去吧。”
程牧正在吐槽着，李世民突然如他所想一般，开口让他回去。
【哎，真是神了！刚刚才吐槽这李二还不放我回去，现在才刚吐槽，竟然就放我回去了，真是神奇。】
【不得不说，李二有时候还挺给力的，我才刚刚想到这里，他竟然默不作声的给办好了。】
【这样还不错，如果能够一直保持下去，那样的话就更好了！】
程牧这样想着，随后便美滋滋的回去了。
翌日，朝堂之上，李世民当场宣布废黜太子。
此时正值李世民登基不过第二年，此项决定一出，整个朝堂，瞬间沸腾了起来。
“陛下万万不可！”
“陛下三思啊！陛下，现在正值您登基第二年，首当其冲的，应该是国家的安定！”
“是啊陛下，如今太子一废掉，对于朝堂而言，恐怕没这么安稳了。”
“陛下，李承乾毕竟是您的长子，而且为人一向比较本分，并没有犯什么大错，您这样突然废掉太子，恐怕会引来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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