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公公误会了，并非朝政上的事情。”沈书承道，“臣许久未见娘娘了，不知能否……”
“原来是这样。”常福笑了笑，道，“大人挂记贤妃娘娘，想来皇上不会阻拦，待杂家禀明皇上便是，大人稍等片刻。”
“多谢公公。”
见着常福离去，沈书承松了一口气，可脸色却不见得有多好，从前先帝还在的时候，秦致逸身为皇子，自然是优秀的，很难像是会被美色所迷惑的人，自家女儿容貌并不算绝佳出众，又是那样的性情……
若真是芙儿纵的皇上如此荒淫朝政，对于沈家来说，也并非一件好事。
无论如何，他该见上芙儿一次，好好的问一问。
“朕瞧着你倒是很高兴，当妖妃就这么开心？”秦致逸面上早已恢复如常，看着沈芙玉眉眼上就差写着高兴两个字了，真是不可思议，换做旁人，谁愿意当妖妃？
“当然高兴，瞧着那一个个冠冕堂皇的家伙气的跳脚的样子臣妾就高兴！”
那可不是高兴嘛！她空间有了今儿个朝上这么一出烧奏折，直接窜上三十八级了！她高兴啊，她都要高兴死了！随后微微鼓起嘴巴道：“皇上这昏君当得不是也很痛快？”
“朕这是暂时的。”秦致逸将她推到了一边去，“策略而已。”
“哦，臣妾饿了。”
“……啧。”
真是鸡同鸭讲！
“皇上，贤妃娘娘。”常福从外头进来，恭敬往地上一跪道，“沈大人说许久未见贤妃娘娘了，说想见一见。”
“你父亲倒是还在乎你，你可要见？”秦致逸问道。
“见呗。”沈芙玉眨巴下眼睛，想想不禁觉得好笑，“不过在乎臣妾那是不可能的了，我猜呢，他应该会提一嘴沈家大小姐吧？害，您说要不是当初您中毒了，估摸着沈书承早就马不停滴把大小姐送进宫了，不可能有我的份的。”
“你若不想见，那就不见。”秦致逸只觉得那话里有些悲伤，突然拉住了沈芙玉的手道，“你如今已经是朕的贤妃了，你可以不用见他。”
“无所谓啊。”沈芙玉微微有些纳闷，秦致逸这又是犯的哪一出？她就是实话实说而已，这种偏见在古代在世家里太常见了，常见到很多人甚至自己都察觉不到被偏见，左右她又不是真的沈芙玉，原本的沈芙玉过的好不好，本质与她也没什么关系，她可是等原本的沈芙玉死透了，才占据的身体，“臣妾去见就是了，既然是答应了与皇上合作，如今让沈家死心塌地才是最重要的，臣妾都不在乎，皇上在乎什么？”
“朕……”
那双眸中清澈，全然没有其他意思，在沈家，她一个庶女的日子能好过到哪里？这般被忽视，她却也不在乎……
“臣妾去一趟，估计不会聊太久的。”沈芙玉扶着银铃的手走了出去，问常福道，“在哪儿呢？”
“奴才命人送娘娘过去。”
来了一个小太监，一路引着沈芙玉来了暖阁，沈书承正在里面来回踱步，面上总有些隐隐的不安，沈芙玉微微笑了一下，示意宫人退下之后，银铃推开了门，陪着沈芙玉走了进去。
闻声，沈书承抬头，后连忙行礼道：“臣沈书承，见过贤妃娘娘，娘娘万福！”
“父亲坐吧，此处没有外人，皇上特意准许了，叫父亲多留一会儿也无妨。”沈芙玉坐下，朝着沈书承一笑，“不过也长话短说吧，等下皇上还要带本宫去游湖，耽误不得。”
“娘娘近来可好？为父与你母亲可都记挂的很。”沈书承看着沈芙玉，只觉得这个女儿陌生的很，从前丝毫不起眼的小庶女，如今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成了皇上的宠妃，宠冠六宫，甚至皇上不惜烧奏折也要哄着她，从前竟不知这个女儿，能有这般本事。
“父亲是得了眼疾么？本宫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这里，父亲瞧不出本宫好不好？要不要传个太医？”说着就打算招手命人去传
“你……”
沈书承连忙打算了她，好些话顿时被堵在了喉咙眼，可想着如今沈芙玉已经是贤妃了，身份比他还尊贵，不得不又忍了下来：“为父总要问上一问才放心，见到娘娘如今得宠，为父心中高兴。”
“然后呢？”
“然……”沈书承眉头一拧，“娘娘进了宫，还是这般性子，你入宫要侍奉皇上与太后，在家有长辈宠你，入了宫怎可还如此胡闹？”
“皇上喜欢啊。”
“……”
“父亲也还是老样子。”沈芙玉看了一眼沈书承，指尖从茶杯上划过，一笑道，“生气了也不肯表现出来，非要装的自己人模人样的，本宫就不明白了，您这要是气死了怎么办？”
“你！”
沈书承眼睛一瞪，作势发威撑起桌子的那一瞬间又忽而响起这个女儿早已今非昔比，又不得不隐忍坐下，道：“你记挂着为父，为父高兴……”
“没看出来。”
沈书承呼吸都重了几分，连连深呼吸几口气，又灌了一杯茶水，道：“为父知道，从前总是亏待了你们母子几个，咱们家孩子多，为父总不能时时刻刻关照到你与你哥哥。”
“是，父亲瞎了十几年了，本宫自然是体谅父亲的，疏忽我们这些庶出子女很正常。”沈芙玉喝了口茶，沈书承她是没什么好感，跟谁都是这样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她空间的怒气值条从一开始就在涨，到现在一直没停过，可瞧着沈书承，还能够端着慈父的样子，真真是不容易。
想着，沈芙玉竟觉得有些可怜沈书承了。
人也不过刚到中年，还不算老，连喜怒哀乐都不能正常表达，这心里天天得多难受啊？
真可怜。
接到了沈芙玉同情可怜的目光，沈书承深深觉得自己是被女儿讽刺了！
这小贱人！养个狗也已经养熟了！她分明还是怨恨自己！
“为父不是这个意思，为父也是关心你的。”
“那就给点钱吧。”沈芙玉直接身手，“本宫不需要亲情，这些年来没得到的父爱还请父亲折算成现银给我，本宫最近手头紧，缺点钱给本宫的宠物狗做几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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