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提前偿还对于李二来说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
有句俗话说得好，越免费的东西越贵。
白嫖宝卡也同样是如此。
但真能有机会获得白嫖宝卡时，对于像李二这种出身的人来说，那绝对是不二选择。
与从家族，或者从官府，学校获得物资相比，反倒是这白嫖宝卡更公道一些。
因为白嫖宝卡不论是获得还是偿还，都完全靠的是心。
如果自己心黑一些，不愿偿还太多，对方也完全无可奈何。
虽然这样有可能会毁了自己的神名，污了自己的神性。
虽然这点从来没有定论，但最少民间的传说是如此。
中年男子，也就是灵雾阁琴大掌柜微微一笑。
然后望了望旁边的遗珍坊老者，才道：“我灵雾阁家小业小，可没有遗珍坊这般大气，李小同学怕是暂时没机会还这份小人情了。”
李二不由的紧了下眉头。
与遗珍坊相比，他反倒更怕灵雾阁这种，明显拿着一份人情却不用，反倒时不时的提醒他一把。
当然，像雾城大广场那种就更是了，雾城大广场背后不但有好几个雾城的大家族，还有着雾城官方的影响，谁都不知道他未来会忽然提出一个什么样的要求来。
李二有些奇怪的望着琴大掌柜。
琴大掌柜显然也了解李二的心思。
任谁站在李二如今的位置都会有这般心思。
但灵雾阁的死神之眼与遗珍坊的一张罪恶苹果树自然不会是同一个价值。
白嫖宝卡的价值并不在于它本身价值多少，而是在于他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像李二眷族的死神之眼，也许与血狱魔王祭坛来说价值要差一些，但铁定差不了太多，最少在李二现在的阶段差不了太多。
所以，除非灵雾阁脑子进了水，不然灵雾阁绝不可能让李二轻易的偿还了这份白嫖宝卡。
这与连作用都没有显露过的罪恶苹果树是完全无法比的。
遗珍阁直接这个时候找上门让他偿还，李二有些不爽。
但灵雾阁这种找上门了却不给他偿还的机会，让他是更加的不爽。
一个优秀的债主就应该尽可能的不在欠债者面前出现，因为债主的每一次出现哪怕什么都不说，都是在提醒欠债者，你欠我的！
所以，李二干脆直接一言不发的望向对方。
对方既然找上了门，肯定是有原因，不然还不如像雾城大广场一样，干脆就不出现。
琴大掌柜虽然在主世界成了一名商铺掌柜，但他同样在混沌空间中有自己的神域，也算是一名资深的半神。
只是因为眷族的原因，或者其他的原因，不可能以正常途径跨过那道坎。
所以，他能清楚的感应到李二眼神中的意思。
琴大掌柜神色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但对待李二的态度明显的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不管是雾城还是其他城市，每一批高中生里总会出现几个运气特别好的。
就像李二比较熟悉的洛宁，在李二他们这个年轻的人看来，自然是实力出众。
但对于像琴大掌柜这样的人看来，不过是运气较好。
虽沙人看上去潜力极大，还未到高考就已经成了高阶半神，这几乎是绝大部份普通人一生的成就终点。
但在琴大掌柜这些人眼中，洛宁的潜力比起比他低一届的幕晨星都要弱上许多，这也是为什么在三中与七中的交流挑战中，洛宁反倒在幕晨星之前跟李二战斗的原因。
至于原因非常的简单，很多人不认为洛宁有能力跨过半神那道坎。
跨不过那道天堑，推不开那扇门，对于像琴掌柜这样的人来说就基本是什么都不是。
因为不管是琴掌柜，还是旁边遗珍坊的青老掌柜，少年时几乎都是像洛宁那样的天才。
而且，雾城中这样的少年时期的天才可谓是数不胜数。
但只要跨不过去，推不开门，最终都会沦落到像他与青老掌柜这样的状态。
只要像李二这种，几乎大量真神都认为其有能力，有资格跨过这道坎的，才能在真神境之前获得远超普通半神的地位。
不然在如今的主世界，半神不如狗这话说得也许过分可怜了一些。
但半神基本就等于主世界的普通人却是丝毫不为过的。
至于半神都不是的普通人，那就更别提了。
如果不是主世界有着完善的普通人保护机制，特别是很多普通人都是从半神，甚至是真神沦落，也许他们就沦落成主世界当中的附庸种族了。
虽然在绝大部份的真神看来，普通人跟混沌空间中的附庸种族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最大的用处也许已经只剩下用来繁衍，用来繁衍有可能成为真神的人。
所以，在如今的主世界，只有成为真神才能真正的算是一尊神灵，或者说，一个真正的人。
对于任何一名有资格跨过那道坎，推开那道门的人，没有任何一名堵在门外的人敢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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