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桌上，当然不会讨价还价。
酒桌上有它一套约定俗成的规矩，可以谈生意，但是不能明着谈。
总要宾主尽欢了，才能你来我往，我给自家产品说说好话，你给点似是而非的评价。
有老曹在，林羽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
整个氛围还是挺不错的，关键刘建国也听说过老曹曾经的名号。
言谈之间对老曹还是挺看得起的。
不过气氛好归好，关键还是没有得到进展。
林羽也并不着急。
杨璐瑶是有些蠢蠢欲动，看见老曹只顾喝酒劝酒，她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看到林羽跟她使眼色，她也想明白了，毕竟不能操之过急。
她们本来就弱势，得求着人家。但也不能过于的弱势，也不能跟甜狗一样。
太过巴结人家，反而会被人看不起。
有时候做生意不仅仅是做生意，也是做人做事情。
刘建国觉得这个品牌可以合作，有点逼格，那就不错，要是觉得一点逼格都没有，甚至太low逼了，再便宜再让步都没用。
合作做生意的伙伴也是要有点格调才行。这样的话，彼此都有面子。
所以也就渐渐变成了光喝酒聊天。
刘建国心里有数，老曹他们这边基本上是不太会让步了。那今天这个生意就没得谈，或者说很难，他没必要在这上头消耗精力，所以说结个善缘，喝个开心就够了。
这才是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都喝的有点头胀，脑热了。
刘建国才忍不住问了一下，见鹿膳食纤维素在自己的渠道里销售情况。
这些数据他手头也有，这是老曹给他作为参考的。
但数据是可以造假的，所以说他顺口一问，想看看真实情况到底怎样。
杨璐瑶当然是对答如流，将所有数据全部都过了一遍，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偏差。
完全就像是照本宣科，就像是对着本子念出来的。
这恐怖的记忆，让刘建国震惊不已。
记忆好的他见识过。但这么好的，真没有见识过。
这么多数据说来就来。
怪不得可以当总经理。
他对老曹是已经够欣赏的了，一直觉得杨璐瑶这个老总有点可能会压不住老曹。没想到露了这么一手。
说实话，这一数据基本可以确定是真的了。那么，说明这个膳食纤维素还是有搞头的。他们适当的让步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今天互相之间期望值都达不到。所以气氛就转向了纯聊天，喝酒。
再要捡回来，家大业大的，也不高兴做这样的事情了。
正喝酒喝的开心。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
领头的一身白西装，看起来风度翩翩。
想必这就是海子航了。
这家伙面皮白净，戴着一副金边眼镜。
光亮的发胶，整个人有点老港片里面的调调。
“架子挺大的呀！还有要我主动来见你。”
海子航眼睛扫视一圈。落在林羽身上就再也没有移动过。
他的眼光很毒，一眼就看出来林羽是谁。
“不好意思，刘总。这位就是海蓝氏华夏区总裁，海子航。”
之前林羽一直低调，刘建国还以为他是个普通的管理人员。
这会林羽开口说话，他才知道今天林羽才是正主。
他本能的对海子航不太满意，推门进来，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是来找你的。”
海子航并没有理会，眼睛一直盯着林羽。
刘建国有些怒了，要不是海蓝氏华夏区总裁的名头，他早就发飙了。
好好的饭局，跑进来一点礼貌都没有。
林羽已经介绍了他，结果这个态度。把他当什么啊？
有点太嚣张跋扈了吧！
看到刘建国的脸色阴沉了下去，林羽就想要笑。刚刚海子航他们进来。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利用海子航，没想到真的成功的刺激到了刘建国。
他毕竟是军队出身。对这些所谓的华侨，并没有特别的优惠。更不可能有特别的优待。
他是个硬气的人，说一不二的人。
“你有没有礼貌？”林羽提高了嗓门。写的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们在跟刘总谈生意，你算什么东西？
林羽大声呵斥。
毕竟刘建国的确受到了冒犯。这个锅是要摔到他们头上的。
人家把那好好在家里待着，哪里会有这种待遇？就是因为过来赴宴，才受这种鸟气。
海子航到底也是有教养的，对着刘建国拱了下手。
“不好意思了，刘总，冒犯了，我找这位林先生有点事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们可以旁听。”
前面还行，后面这半句话反而让刘建国更加的恼火。
他冷笑起来。
“那你们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海子航没有理会刘建国，他盯着林羽，沉声说：“把柏园弄出来，多少钱我都可以弥补你。”
林羽纳闷，特意跑过来耀武扬威，居然只是要柏园？
这脑子是被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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