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够听到黎民的哀嚎，能够知晓奴隶的怨恨，也见到了贵族丑恶的嘴脸。
他很想知道，在后世十四万万人当家做主的时代里，百姓是否个个安居，人人乐业！
面对四羊方尊期待的目光，易泽沉吟片刻。
四羊方尊提出的三个问题，问天下，问百姓，问工艺，并不是层层递进的关系。
一问天下，是因四羊方尊身系商朝气运，对此更为敏感，当是本职使然。
二问百姓，皆因他受万民祭拜，能聆听百姓心声，因此心中期盼，盼百姓安居乐业，再无疾苦，这是仁德之心。
第三问，明问自身，实则问工艺，问后世是否能超越于他！
这三问，反倒是第三问更好回答。
而最难以回答的，当属第二问。
若是剧本安排，则应当是三、一、二的顺序，层层递进，条理分明，也能将节目效果最大化。
然而现在是现场直播，莫说剧本，连眼前的四羊方尊，那都是本尊出演，压根没有演员一说。
因此，这第二问，最难回答！
如果回答四羊方尊，说百姓人人安居，那天下间，确实不是每个人都已经安居乐业。
如果回答世人皆苦，那岂不是说这后世还是没有跳出古代樊笼？
今不如古，何其悲也？
因此，易泽接下来的回答，并非代表着他自己，而是代表着后世十四万万人！
个人的颜面已经不重要，更为关键的是，十四万万人的颜面！
斟酌许久，易泽深吸一口气，神色严肃，语气庄重。
“答前辈！”
耳听得易泽要回答这个问题，四羊方尊的呼吸有些加快。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眼中浮现出一抹忧惧，又带着许多期待。
身系商朝国运，他心知百姓疾苦。
虽非他的罪过，但百姓之苦，有如切肤之痛。
后世呢？还是会如现在一般，民生疾苦，朝不保夕吗？
此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易泽的回答。
“回前辈，后世百姓，依旧未能安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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