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嗯？”
他声线清冷，就算唇瓣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也依然是那般的斯文禁欲。
姜豚脖子一缩，继续撒谎：“我要喝水。”
“好。”
男人将她抱起。
姜豚两腿分开坐在他的腿上，两人面对面。
还未等她说话，可接下来，她就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第二天。
姜豚暂时没事可做，蕲奚便在公寓里陪她看电影。
中午的时候，几天不见的许昊东来了。
他视线从两人身上扫过，笑着说：“看来小师傅在七哥这住的很习惯。”
姜豚说：“我本就是行走四方的人，在哪都习惯。”
“那七哥这，肯定是与其他地方不同的。”
姜豚看眼了蕲奚，刚好对上某人看过来的视线，她点头笑说：“是比较自在。”
蕲奚很自然的揽过她的腰：“在自己家里自然是住着自在。”
姜豚很认真道：“蕲先生，你为什么不害臊？”
“扑哧。”
许昊东连忙捂住嘴转过身，当做什么没看见。
蕲奚倒是神色不变，他捏起小鱼干递到她唇边说：“我说错了？张嘴。”
姜豚抬手把小鱼干拿过来，放进嘴里说：“能当第一家族的掌权人，首要条件是不是需要脸皮厚？”
蕲奚轻笑，这人气质清冷就算是笑也是淡淡的，就像冬日阳光下的雪水。
这些年第一次被人骂厚脸皮，男人不觉生气反而很是享受。
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是情趣。
他说：“当年是谁态度强硬的把定情指环戴在了我手上？”
姜豚说：“我那是醉功了，为了救你灵力紊乱脑子不清醒，就像练功走火入魔。”
蕲奚脸上笑意收敛，摸着她的发说：“我的命是你救的。”
姜豚说：“所以你要对救命恩人尊重点，不要总是动手动脚，没羞没臊的。”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来报，这是你说的。”
“……”
许昊东发觉自己一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九岁的小女娃救了落海的十八岁少年？
然后七哥就找到了小女娃十年。
这是什么虐狗文啊。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简直比电视剧还甜，渴死他了。
“你手机响了。”
姜豚推了推身边人，蕲奚亲了下她的额头，拿出手机看了眼，去阳台上接听。
姜豚瞥见来电显示上写着“父亲”二字。
“小师傅，我问你个事哈。”
许昊东突然坐到姜豚身侧的单人沙发上，说，“我朋友想整个人，比如说半夜敲门啥的吓吓他，不用符的话，有什么办法吗？普通人一学就会的那种。”
姜豚斜晲他：“无中生友。”
许昊东笑，“看小师傅说的，我整人需要那么幼稚的方法吗？我的话直接半夜敲门，我就是要正大光明的吓他。”
“幼稚。”
许昊东歪斜着身子凑过去，“说实话，到底有没有？我还真有点好奇。”
姜豚说：“用醋调匀天南星的粉末涂在纸上，贴到门上，就会出现敲门声。”
“还真的有啊，有趣。”
许昊东瞬间来了兴趣，“还有没有其他的？”
“你还想知道什么？”
“比如说隔空取物，手指点灯，或者说一杯醉倒。”
许昊东说，“一杯醉倒好，这样就不用被灌酒了，千杯不醉也好，可以撑场子。”
蕲奚接完电话走了过来，听到他的话说：“坐过去。”
许昊东连忙挪地方，坐到对面。
他的视线瞥到桌上的编织花瓶，突然想到了什么：“竹篮提水法！对，这个好，可以在过年的时候糊弄小朋友玩。”
许昊东对竹篮提水格外感兴趣，双眼亮晶晶的看向姜豚。“小师傅。”
“取春天青蛙的蛋，晒干后研成粉末，然后取同等份的淀粉用水搅拌均匀，涂在篮子的周围，阴干后就可以表演竹篮提水的术法了。”
“真的？”
许昊东说，“这不是术法是药功吧。”
“自然。”
姜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至于其他，以后分享给你，说太多你也记不住。”
许昊东不知何时已经点开手机备忘录了，“没关系，你说我记。”
“秘法不易多传。”
姜豚说完，便站起身说，“我有些困，先去睡午觉了。”
许昊东失望——
蕲奚也起身，“你该离开了。”
许昊东：“我正事还没说呢。”
回应他的是一前一后上楼的背影。
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现实版啊。
傍晚下了点雨，气温也跟着降了下来，两人在家一天没出去。
夜里，姜豚躺在被窝里玩手机，突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朝着浴室喊，“电话。”
“你接。”
姜豚伸手过去把手机拿过来，来电显示写着“母亲”二字。
女孩犹豫了一下，点屏接通。
手机里响起淡雅地声音：“小七，后天是你外婆的忌日，你明天去把你小姨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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