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没说！”
宁楚楚无法想象厉烨辞心里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地就想把这件事掠过去？难道他根本没觉得这件事侵犯了自己的隐私吗？
看着宁楚楚眼中的愤怒，原本以为她和程佑安一起出去的怒火又浮了上来。
厉烨辞的眼神也冷了下来，现在和她的程学长旧情复燃了，就对自己态度这么差了吗？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
英俊的男人难得地沉下脸色，脸上全是阴霾，厉眸紧紧地盯着她。
既然她已经决定了选择那个男人，那又何必在他面前质问他？
抛去合约的身份，两人之前的关系也不过就是最普通的上下级罢了。
宁楚楚张口想要回话，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一样说不出来。
“是，我什么身份都没有，我只是你的秘书而已，你想做什么还不是全凭你自己的心意？”
宁楚楚冷笑，自己还能说什么呢？真的是看错了厉烨辞，原本以为他对自己很尊重，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厉烨辞的脸色堪比锅底，什么叫没想到他是这种人？这种人是什么人？现在有了别人，就看自己哪里都不好了是吗？
“既然你知道你是我的秘书，就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到底还想不想要这份工作！”
嘴比脑子快，先说出了这一番话。
看着宁楚楚眼中盈盈泪光，厉烨辞心中有些后悔。
宁楚楚把所有情绪都咽回了肚子里，确实，厉烨辞说的没错，她只是她的秘书而已，在他面前自己没有任何隐私，现在她还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她垂下眼睑，恭敬道：“我知道了，厉总。”
一开始的文件也忘记了拿，就匆匆走出了办公室。
刚刚办公室里两人的争吵，秘书办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听到了动静。
看着宁楚楚眼角泛红地走出来，众人更是面面相觑，都不敢作声。
要是放在之前，可能还有人会想看宁楚楚的笑话，但是自己刘雅和陈虹两人因为宁楚楚被厉总辞退之后，之前站错了队的人都不敢做什么了，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虽然现在都很想看戏，但是也没人不怕死地上去问宁楚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地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宁楚楚冷静地坐下处理自己的公务，一个小时过后，她的闹钟响起。
看着自己手机上显示的“泡咖啡”三个字，宁楚楚按掉了闹钟，起身往茶水间走去。
她一走，剩下的都议论纷纷起来。
她们自然都知道这个时候是宁楚楚照常给厉烨辞泡咖啡的时间，但是刚刚看样子还以为两人吵架了，没想到宁楚楚还是去泡了。
按照厉烨辞的口味，宁楚楚机械地泡好了，端着咖啡敲门走进了办公室。
把咖啡放在厉烨辞桌子上，她扬起一个八颗牙齿露出来的标准笑容。
“厉总，您的咖啡好了。”
【快喝啊，喝不死你。】
厉烨辞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似是想不到宁楚楚还会过来，抬头看了她一眼。
接收到厉烨辞的目光，宁楚楚脸上更是笑容可掬。
“厉总，刚刚的事情您不要放在心上，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秘书，怎么有资格和您叫板呢？只要您一声令下，我愿意为公司做牛做马。”
【不就是想要我做一个好秘书吗？那就如你所愿咯。】
宁楚楚像是戴上了面具，把真正的自己掩藏在笑脸之下。
厉烨辞心中不舒服极了，宁楚楚这是故意这样来对付自己吗？
“你认真的？”
他反问了一句，想要激起宁楚楚的反应。
宁楚楚对于他的话毫无反应，反而更加谄媚了：“当然了，只要厉总想要，我就连族谱都能奉上，更何况只是我原本分内的事情呢？”
【笑死人了，还族谱？我要让你家的族谱断在我手里！】
【该死的资本家，你以为自己很牛吗？】
厉烨辞脸色铁青，指着门口道：“出去！”
宁楚楚还以为是自己脸上的笑容不够标准，连忙弯下腰道：“厉总，您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可就不好了，别为了我这个小小的秘书生气。”
说完，她又绕到了桌子另一边，脸上仍旧挂着机械的笑容：“我来帮您收拾文件。”
【要不是为了这份工作，谁在这里看你的臭脸！祝你一辈子断子绝孙！】
见宁楚楚不听自己的话，还在办公室转悠，厉烨辞黑着脸就想把她拉住。
宁楚楚完全无视了厉烨辞的脸色，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一边心中咒骂他。
没有注意到脚下，宁楚楚趔趄了依稀，扑在了书架上。
书架摇摇欲坠，突然一个东西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宁楚楚心中突的一下，连忙走过去想要捡起来。
还没有把那个摔碎的水晶相框捡起来，脸色大变的厉烨辞就发了怒：“别动！给我出去！”
原本伸出去的手锁了回来，她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不变，说道：“厉总，十分抱歉，我会赔偿的......”
没等她说完，厉烨辞就几步走到了地上的碎片面前，看也不看宁楚楚一眼：“我已经说了，滚出去。”
宁楚楚敛了脸上的神色，步履匆匆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之后，她回想着厉烨辞当时的脸色，心里有些不安。
拉住和自己交好的程菲，宁楚楚犹豫着问道：“菲菲，你知不知道厉总办公室有个相框？”
程菲比她早来公司，宁楚楚刚进公司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程菲教她的，在秘书办也一直照顾着她。
程菲点了点头，回答道：“知道啊，厉总可宝贝那个相框了，你是来得晚不知道，之前有一个秘书不小心把相框弄掉了，当场就被厉总辞退了。”
说完，她很是八卦地压低了声音：“我们当时都被吓了一跳，还是第一次见厉总发那么大的火，都在说那个相框会不会是厉总的初恋情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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