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韩茂亲了亲她的耳垂，“婉茹，是不是特别累？”
何婉茹没回应。
欧阳韩茂说道，“算了，不洗澡了，洗累了。”
他从何婉茹的身上下来，躺在她身边，“让你歇半小时，还有下一场呢。”
何婉茹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欧阳韩茂笑道，“你怎么不骂我了？”
何婉茹说道，“骂你什么？”
欧阳韩茂笑道，“你不是骂我恶心么？”
何婉茹说道：“我也恶心，所以我也没资格骂你了。”
欧阳韩茂抱着她，哄着说道，“我们婉茹不恶心，你可是我的天使啊。”
何婉茹说道，“天使？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天使。”
欧阳韩茂笑道，“亵渎了天使，我是魔鬼。不过，就算下地狱，我也不会后悔。”
何婉茹说道，“欧阳，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欧阳韩茂嗯了一声，“什么事？”
何婉茹睁开眼睛，看着他，问道，“你有没有检查过身体？”
欧阳韩茂噗嗤笑道，“怎么了？你怕我有脏病啊？放心，我跟哪些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都做了防护措施，不会有问题。而且我定期做体检，身体非常好。”
何婉茹抿了抿唇，看着桌上那两只装过姜汤的碗，若有所思。
接下来一个月，欧阳韩茂都没有离开。
每天二十四小时跟何婉茹腻在一起。
这天，欧阳韩茂突然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就变得很不好。
何婉茹问道，“你怎么了？”
欧阳韩茂笑了笑，“没什么，我在思考天天折腾你，是不是让你太累了。我打算让你歇两天。”
何婉茹笑道，“如果腻了，就说，不用拐弯抹角。”
他们在一起每天同吃同睡，一个多月了，在何婉茹理解的认知里，这已经是欧阳韩茂坚持最久的一次了。
以往他跟再喜欢的女人，似乎也没超过半个月。
欧阳韩茂苦涩一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没腻，不过我想给你放个假。如果我几天没回来，不用担心我，我是在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何婉茹笑道，“放心，我肯定不会担心你。”
欧阳韩茂离开时，眼神很不舍，脸上也没了往日的那种桀骜不驯洒脱。
他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一个人似的。
何婉茹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悲凉，却也没太关注他。
也许这就是他们最后一面吧，也许再也不会见面了。
欧阳韩茂关上门的那一刻，何婉茹也收回了视线。
接下来的几天，欧阳韩茂果然一直没有出现。
张妈每天给何婉茹做饭，伺候她日常生活起居，基本也不会跟她交流。
何婉茹看着张妈，说道，“你家少爷已经不会再回来这里了，他没让你也回欧阳家么？”
张妈已经换了一副冷冰冰的嘴脸，不像第一天来的时候那样热情。
她也不像在欧阳韩茂面前那么老实憨厚。
张妈嘲讽地看着她，“婉茹小姐，少爷让我留下来伺候你，我当然就得伺候你了。”
何婉茹说道，“不用了，你可以走了。你家少爷不会在管我了，你也没必要看着我了。”
张妈冷漠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啊？我也想回欧阳家，那里可比你这里舒服多了。我在欧阳家每天动动嘴皮子就有人帮我干活，在这里不管是洗衣服做饭还是打扫卫生，全都是我一个人来。也不知道你这何家小姐是怎么当的，竟然连一个佣人都没有！真够寒酸的！”
何婉茹淡淡笑道，“是啊，真够寒酸的，那是谁让你来这里的伺候我这个寒酸小姐的？又是谁让你来每天在我们的饭菜和茶水里放东西的？”
张妈眼睛一瞪，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你怎么发现的？”
何婉茹说道，“你家少爷对你那么宽容，看着你毛手毛脚，经常犯错误，他脾气那么大的人，却不跟你计较。他还可怜你的身世，你却这么害他，你的良心真的过意得去么？”
张妈哼了了一声，“可怜我？他要是真可怜我，就给我一笔钱了。每天就对我说几句嘘寒问暖的话，这就是可怜我了？”
何婉茹无奈摇头。
这大概就是人心的贪婪吧。
欧阳韩茂以为保住她的工作，就是对她的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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