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后所有人的结局，贺景司闭上眼睛，脑海里还是挥散不去的血腥画面。
当时贺秋站在自己面前恶狠狠说着话，一刀一刀砍下去的画面。那时候他已经得知所有的真相，没有反抗让他发泄，只是死的时候，他都能看到贺秋眼底最深的挣扎。
他当时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所有的结果中，只有他死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他死了之后，后面的发展根本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去走。
贺秋自杀在傅御灵的墓碑前，贺温自己用碗的碎片结束自己的生命，贺安被人判为危险人物死在不知名角落，至于贺轩，直接在自己最爱的舞台上面跟献祭一样昏倒直至生命终结。
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结局，可是偏偏结局就成了这样。
想到这里，贺景司手指滑过傅御灵那张笑的温温柔柔的脸。
“变数，是不是就是你呢？”
话语消散在空气，无人回答。
这个问题，贺景司自己都不知道。
从自己一年多年前醒过来，他就开始着手安排所有，可是有些事情的走向无论是他做了怎样的准备，最后的结果都是按照上一世一模一样。
他为了证明这个，实验了好几次，结果都和上一世的所有吻合，就连细节，都是一模一样。
直到后面，他直接以身冒险进入敌营昏迷不醒，他甚至都有些绝望。
所有的事情真的要按照之前的所有再走上一遍吗？哪怕一切都一样。
可是后面他打听到了傅御灵那边，得知黎颜开始怀疑傅御灵，就开始密切关注他们那边。
这也是为什么一醒来，知道这件事的贺景司火急火燎赶回去的原因。
可是，他同时在犹豫的，要不要和他们见面。
只是没想到的是，就算不刻意见面，他和傅御灵还有孩子们还是相遇了。
除了贺秋，剩下的有认出他来，傅御灵也不再像之前一样爱慕自己，甚至那一次对视能清晰看见傅御灵眼中除了淡漠还是淡漠。
他渐渐发现，所有在傅御灵身边的事和人都变了。
这也让他知道，事情是可以改变的，但是需要傅御灵。
贺景司手撑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四个孩子最后死去的画面代替了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的画面，压抑着情绪让他喘不过气来。
上一次，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这次，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他们。
想到自己算计的一切，包括现在这场戏，都是自己策划的，他才放下心来。
至少，现在的一切都控制在自己手中，还能护得了他们一时。
照片被放回了原位，他的脸隐藏在黑暗里，带着神秘，叫人看不清全部容貌。
房间静谧，这是一间封闭的房间，灯光摇曳，暖黄色的光线让人看着很舒服。
良久，人的身影离开，门被轻轻阖上，里面亮了又暗的光被人彻底熄灭，随着门关紧，最后一丝光都被掩在外面，叫人无法捕捉。
尘封的秘密，似乎还在尘埃中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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