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是什么地方？”
秦羽看着自己面前这方与预想中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地方不是大荒州。
曾经在修真界中早就已经习惯了修真界那股气息的秦羽，只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这方世界的不同。
倒不是这地方的灵气比之修真界更高还是更低。
而是这地方的灵气与修真界之间有着根本性的差别。
兴许寻常人感觉不到这种差别。
可秦羽作为一个曾经在人间吞噬了大量气运，经过两种不同的路径修炼到这种境界的人。
他自然对于天地灵气有着极为敏锐的感觉。
修真界的灵气之中根本不存在人间的气运。
可这地方的灵气之中，却始终都有着澹澹的气运存在。
而且这气运竟然还是无主的气运。
也就是说，这些气运的存在并没有半点根基。
这种发现让秦羽一时间觉得无比疑惑。
他根本想不到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种气运存在。
连根基都没有的气运，岂不就相当于水上浮萍？
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的才对啊！
更关键的是。
原本就跟在自己身后的张角，在通过这条通道的某个瞬间。
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两人之间就像是瞬间被拉开了无穷远的距离。
便是秦羽想要通过气息去追踪，也没有半点结果。
而此时他的身后也没有了那条来时的通道。
面前看起来是一座小岛。
他脚下一踩，身形便直接跃升到了半空之中。
这小岛并不算大。
看起来整个小岛长宽也不过百里。
周遭是无穷无尽的混沌气海。
翻滚不休的混沌气海像是能消解一切。
秦羽收回目光，随后便朝着小岛的中央行去。
在那地方，他看到了一片矮小的建筑。
只要有建筑，那就代表着还有人在。
有人在，总归是能问出一些关于这地方的消息的。
……
无相寺，万佛窟。
“这是怎么回事？秦羽人呢？”
众人急切的看着那座被命名为摩诃无量的石桥。
就在刚刚。
秦羽一路缓慢却坚定的走到了石桥尽头，那第三十六道石柱之下。
这被公认为摩诃无量的尽头。
没有任何人能够越过这条尽头，走过去。
因为这尽头之外，已经是一片虚空。
那里根本就不存在有任何路径。
自然不可能走的过去。
可就在刚刚。
秦羽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那最后一根石柱面前。
随后一步迈出。
整个人竟然像是瞬间融入到了一个极为诡异的空间之中一般。
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相寺中一众长老看着这一幕尽皆失声。
他们原本心中都在期待着秦羽走到尽头，便能从万佛窟中带来有史以来排名至少也是前三的机缘。
这样的机缘对于他们无相寺而言。
未来将会是一个极大的提升。
这样一个传承，倘若能够让更多的人学会。
就算是在与那些域外强敌对决的时候，也能因此占据到更大的优势。
这种天大的好事，谁能不激动？
谁能不兴奋？
无相寺中的那些长老甚至都在想要怎么才能从白玉楼手中将秦羽给拐过来。
像是秦羽这样能够一条路走到尽头的人。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更恐怖的是。
秦羽此前根本就没有修炼过任何佛法。
一个对佛法近乎于一无所知的人，竟然能够在困惑无数人的迷障之中凭借自身的天赋生生走出一条道路。
这难道不是莫大的佛性？
如果能让这样的人转修佛法的话。
那结果将会是何等的可怕？
“这是怎么回事？秦羽人呢？”
无相寺中那位早就已经潜修上千年，从来都不问世事的护法长老双目圆睁，死盯着秦羽消失的方向，直接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之中显然是带上了几分焦急和怒意。
似乎是生怕秦羽就这样出了什么意外一样。
可问题是，现如今的无相寺中辈分最高，经历过最多事情的也就是他了。
连他都问出这个问题，纵然无相寺中的其他人想要回答。
这时候也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宇等人此时也都愣住了。
尤其是当他们看着一旁无相寺中的这些老前辈们一个个都是一脸懵逼的样子之后。
就更愣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就变成现在这种样子了？
我们白玉楼的秦羽呢？
我那么大一个核心弟子呢？
等到众人都意识到这是摩诃无量出现了什么他们没有见过的问题的时候。
之前一直还没有出现的嘈杂声顿时就响了起来。
尤其是王宇。
他径直来到无相寺大长老面前，开口询问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长老一脸的疑惑。
只能如实回答道：“贫僧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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