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伸手扶额。
此刻的老妖婆像极了前世某些明星的脑残粉。爱豆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明明他们爱豆犯罪证据确凿，铁定要吃大碗牢饭了，还在那刷“哥哥肯定是无辜的”，“我不相信哥哥会做出这种事”。
甚至，他们爱豆坐牢了，竟然还想着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然后，去劫狱。
疯了。
齐云想着想着，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很有优势。他身体可以储存血石能量，如果真有世界末日那一天，他可以把体内血石能量反哺成血石。然后投降桃山五鬼的大哥大，跟着他们一起祭天。如果这样能保住自己一条小命的话。
黄兴看他表情，感觉不对劲，问道：“你在想什么？”
齐云把自己想法大概说了一遍。
“拜托，你可真没出息。”黄兴听完，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齐云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你了不起你清高，别说我看不起你，如果真有世界末日那一天，我相信你肯定第一个投降。谁能让你活命，你就投降谁。”
黄兴耸耸肩，没反驳这个观点，“这倒是，如果桃山五鬼大哥大能让我活命，我恨不得跪下来舔他脚指头。”
“那你最好祈祷他没有脚臭。”
“去你大爷。”
......
两人一顿打闹。
不知过了多久，齐云再次对着老妖婆问道：“对了，你见过你们大哥大吗？”他这话是随口问的，因为不抱任何希望。不料老妖婆的回答是，“见过。”
“见过？”
“对，见过，我曾经亲耳听见大哥喊那个人大哥，所以我知道他是大哥大。”
见过就好办多了，齐云问道：“大哥大应该是男的吧？大概多大？长什么样子？”
“我只是远远地看过一眼，然后大哥就喊我们退下。当时那个人浑身笼罩在一席绿袍下，看不到他的样子，没听到他说话，也判断不出他年龄和性别。”
又难办了......齐云问道：“你们大哥大，是不是经历过世界毁灭？为什么他这些事知道得这么清楚？”
“大哥说大哥大经历过世界毁灭。”
张口闭口大哥说，你可真是一个哥宝男啊......齐云心里吐槽一句，“经历过世界毁灭，也就是经历过大晋的兴衰，那你们大哥大不得起码活了两千多年？”
“大哥说，三千多。”
齐云：......
这不是人瑞，这是活化石了。
正说着，黄兴在一旁拿出一个镜子，“你现在仔细回想一下当初的情况。”他手中拿着的这镜子名为水月镜，能拓印出别人脑袋里的画面。他没试过对灵魂使用，但想来应该是一样的。
如果能拓印出来，或许就能请薛清之类的人，根据秘法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老妖婆道：“我回忆不起来。”
“怎么可能？”黄兴道：“你再想想。”
“我......”老妖婆脸上出现明显的扭曲，痛苦的表情，“回忆不起来。”
黄兴以一种近乎命令的口气，道：“不行，你必须回忆。”
“我，我......”老妖婆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似乎正在努力回忆这段记忆。对她来说，这好像是个很痛苦的事情。
与此同时，黄兴手中的镜子开始出现明显的变化。一席绿袍开始出现，画面很不稳定。嗤啦一下，就都是雪花点点，很像上个世纪电视信号不稳定的样子。
“快好了快好了。”镜子上的画面剧烈抖动，但隐隐有稳定下来的趋势，黄兴在一旁加油鼓励，“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
“我，我......”老妖婆身体越来越模糊，她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双手抱住脑袋，“我想不起来了。”
齐云刚想叫停。
“砰”的一声，老妖婆的灵魂凭空炸开，炸出一道气浪，把洞口用剑撑着的兽毛大衣都给吹开。
......
风还在刮着，微风裹挟着细雨吹进来，打在他们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齐云问道：“老妖婆说的话，你怎么看？”
黄兴想了想，用四个字代为概括，“不可思议。”
齐云点一下头，确实不可思议。
这事情就跟走大路上，忽然有人过来跟你说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他是钢铁侠，身上盔甲坏了，需要10万块钱修复盔甲，他才能拯救世界。如果你给他打钱，你就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都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了，还谈钱这种庸俗的东西作甚。
这事虽然扯，但细想起来，还真有可能。
四品的老妖婆信了，他们三品的大哥也信了，他们都不是傻子。而且，就在刚刚，四品老妖婆的灵魂因为泄露一点他们大哥大的信息，就这么活活湮灭了。
如果说之前他信了三分，那老妖婆灵魂湮灭后，他信了有五六分。
“可惜我现在出来了，跟家里人断了联系，不然道是能修书一封回去问问。”黄兴遗憾道。他觉得自己父王母后肯定知道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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