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两人感到一阵轻微的摇晃，紧接着听到底下发出细微的声响，似乎是撞击物体的声音，狭小的空间内还夹杂着一股腥甜的味道。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底下望去。
只见水面上飘荡着一大团黑雾，一个个黑影不断地从水中冒出来，一下子窜出来几十道，一下子又钻进了水里。
赏金猎人毫不犹豫地开枪，随之听到轻微的一声闷哼。
莱茵望过去，下一秒瞪大眼睛，打中是打中了，可是那伤口竟然快速愈合，像是从没击中过一样。
她靠近赏金猎人，忙将从科学研究院那拿的，还有剩余的药剂递给了赏金猎人，“快涂上去。”
或许抓到人鱼了，能从它嘴里找到解决方法。
赏金猎人照做，在莱茵的帮助下，将人鱼一击毙命，只留下一条活口。
莱茵指尖发出蓝色光芒，一条人鱼从水下飞上来，悬浮在半空。
她冷冷地盯着人鱼，“解开被人鱼追杀的方法是什么原因？”
人鱼张开口，露出尖锐的牙齿，“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哈哈哈……”
听着人鱼的怪笑声，惹得莱茵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她抬起右手，指间闪烁着幽蓝的火焰。
莱茵冷笑一声，眼底闪烁着诡谲的幽光。
“你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
“哈哈哈……哈哈哈……”
人鱼狂笑着，似乎在嘲笑莱茵。
莱茵的手缓缓收紧，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指尖的光芒如电般射出，直接穿透了人鱼的尾巴。
一声凄惨的嘶叫声在窄小空间响起，尤为刺耳。
“啊……”
“住手……住手……”
人鱼的尾巴被莱茵生生戳穿，血淋淋露出尾巴上方的鱼肉，疼得人鱼惨叫连连。
“别……别，我说我说。”
莱茵这才收手了，莱茵厉喝道：“说！”
人鱼眼中闪过狡诈的光芒，诡异一笑：“告诉你也没什么，左右我都是要死的，就当发善心了。”
“你中的这种诅咒，除非死了，才会解脱，否则日复一日地活在痛苦之中。”人鱼笑眯眯道，神色兴奋。
闻言，莱茵脸色瞬间煞白，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没有方法解决，只是不知道该不相信它所说的日复一日地痛苦？
似是看出她所想，人鱼挑眉：“怎么？不相信我的话。”
一旁的赏金猎人冷着脸，沉声道：“少骗人了！你根本是不想说！”
赏金猎人从来不相信没有解不开的诅咒。
“鱼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不相信是你的事，你们要问的我已经说了。”人鱼低头看了眼自己血流不止的尾巴，微微叹息。
待血流尽，它便会死去。
莱茵道：“你说的痛苦是什么？”
既然没法解决，那她就先弄清楚是什么样的痛苦，她相信总有办法的。
人鱼沉默。
空气中飘散着一阵血腥味，地上鲜血淌了一地，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不说是吧？”莱茵冷冷一笑，眼底是凛冽寒意。
她扬起右手，指尖泛起耀眼的蓝光，“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反正你早晚都是死。”
莱茵一边威胁，一边攻击人鱼。
“你好好享受你的快乐生活吧。”人鱼一字一句道，特意咬重“快乐生活”四字，最后它低低一笑，似是不甘又似是解脱。
血流尽了，它的鱼尾渐渐化成了泡沫，然后到鱼身，鱼头，直至整条鱼彻底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鼻息间的血腥味，莱茵都要怀疑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见人鱼死亡，莱茵低下头，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她的脑子里，一直萦绕着刚才人鱼所说的话。
“除非死亡才会解脱，否则日复一日……”
若是不解除诅咒，她一辈子都无法摆脱人鱼的追杀，还有那些她不知道的痛苦。
一想到自己日后的日子，莱茵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一股凉意从尾椎骨往上蹿，令她浑身寒毛竖立。
见莱茵情绪低落，赏金猎人安慰道：“是咒就一定有办法的，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找方法而已，”
他顿了顿，“一定会找到线索的，或者有什么奇迹发生，说不定到时就能解除了。”
“你说的不错。”莱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们还是先把人鱼送回去吧。”
赏金猎人心里叹息，又安慰了莱茵一番。
谁能想到抓了条鱼，还会中了诅咒。
这一路上莱茵心情郁闷，沉浸在人鱼所说的话中，整个人都蔫蔫的。
在一下个站点的时候，赏金猎人带莱茵下了船，准备坐马车回去。
正在付钱时，有人叫住了他们。
“莱茵！好巧，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们。”爱米儿眼前一亮，快步走到两人面前，笑容满面地开口。
莱茵扯了扯唇角，“好巧，你们也赶着回去？”
爱米儿点点头，目光扫过赏金猎人手中的麻袋，今天出城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史密斯亲自站在城门口看着保镖检查，却不想薇薇安变成了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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