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尧年握紧她的手，声音沙哑：“妈，您等我。”
“妈等你。”殷老夫人眼中含泪，点点头，“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你好好活着，妈就知足了。”
她擦了擦泪，神情敛起，又成了临危不乱的殷家强者：“倾倾，我们走。”
**
翌日。
墨家，终极考核擂台。
谭父和谭母都到了现场。
谭父这两天都没怎么合过眼，一想到溪降有可能因为终极考核通不过被废除暗器功夫，他们一家也不能在墨家继续待下去，他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谭母看见眼里：“你别急，结果出来了就好了。”
“出来了就要被赶走了。”谭父根本冷静不下来，“我能不急吗？”
今天来了不少人，评委席上，长老团都在，让人惊讶的是，连墨晏温也来了。
比武由大长老亲自裁决。
考核者抽完签之后，按照抽签的结果纷纷上台对决。
今年年满二十四岁参加终极考核的外族子弟一共有八十八人，考核模式是淘汰赛，一共有四个擂台。
很快，就决出了最后四人。
谭母抓着谭父的胳膊：“老谭，溪降他进前四了！”
武力考核进前四，是会被墨家重点培养的。
谭父愣了愣，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他声音颤了颤：“他……他怎么进前四的？”
其他三人包括封东在内，可都有墨家嫡系子弟指点啊！
“我不了解。”谭母回忆了一下，“好像就随便打打就进去了。”
谭父犹如在梦中一样，半天都无法回神。
擂台上，封东也大感意外：“你竟然还能进前四？算你运气好，但碰上我，你的好运气到此为止了。”
外族子弟的实力良莠不齐，溪降能走到第四，封东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溪降不理他：“大长老，可以开始了吧？”
大长老声音威严：“开始。”
“溪降，我承认你还不错，可惜你跟错了人。”封东握了握拳，“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跟楚仪小姐学习的新拳法。”
他握掌成拳，足尖点起，朝着溪降攻去。
“砰！”
“咔嚓！”
封东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他猛地砸在了地上，胳膊都断了，还吐出了一口血。
可直到封东倒在地上，甚至都没发觉溪降是怎么动手的。
这是怎么回事？！
评委席上的大长老却看得清楚，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好凌厉的功法。”
这在战场上，就是绝对的杀人技！
擂台上，溪降站得笔直，动都没动：“废话，人也废，真废。”
“……”
周围挺安静的。
谭父也张大了嘴巴，他脑袋嗡嗡地响，思绪彻底转不过来了。
他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墨楚仪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她在教导封东的时候确实尽心尽力，也没藏着掖着，怎么还被一个去给明星当保镖的外族子弟给比下去了？
另一边，墨家机关城上，听到溪降说的那句话，郁夕珩睁开眼，开口：“倾倾。”
司扶倾抬头：“嗯？”
他支着头，漫不经心：“带坏了，怎么说？”
司扶倾：“……”
这怎么能是她带坏的？
“九哥，肯定是你带坏的。”司扶倾瞅了他一眼，“我和溪降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年，你们认识了十年。”
“你影响力大。”
“我要是影响力大，怎么没把你带坏？”
郁夕珩阖了阖眸：“带坏了。”
“你强词夺理！”司扶倾不听不听，恶霸一般压在他的轮椅上，紧紧地盯着他，“说，我怎么带坏你了？”
郁夕珩眉梢挑起，也没动：“要是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我就……”司扶倾顿了下，恶声恶气，“我就找下家！”
郁夕珩叹气：“不逗你了，看考核。”
司扶倾拍了拍手，重新坐回椅子上。
她还是有办法治这个黑心怪的。
不出任何意外，溪降拿到了武力考核的第一。
谭父激动地站了起来，脸都红了。
他只想让溪降留在墨家，没想到溪降竟然能够得到这么高的排名。
长老团都知道溪降已经将惊鸿无影的雏形制作出来了，对他很满意。
“这个弟子很不错。”三长老摸了摸胡子，“老二，他在暗器的制作上有天赋，这身手也不差，可以让他进本家，成为一级核心子弟。”
一级核心子弟，还从来没有外姓拿到过。
溪降是第一个。
二长老和三长老其实不知道，在溪降成为郁夕珩暗卫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墨家的核心人物了。
而这一次终极考核，更是证明了他的实力。
封东最后只拿了第四。
这个成绩也不错，能到a级了，但偏偏他对标的人是溪降。
溪降一招将他击败，可见实力有多么悬殊。
墨楚仪声音冷冷：“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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