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零跟十一做了手脚，刚好卡在死角区域。”牧千野摇了摇脑袋，吐出一口澹澹的烟雾。
如果不是怕打草惊蛇，她这边都可以直接控制全部卫星。
像只是避开卫星监测这种事，太简单了。
“嗯。”陈悍点了点头，“零的进度怎么样？乌斯国的内部反应没有很大吧？”
之前他特意跟零交代过，务必要缓慢蚕食，不能一下子被看出来。
“比预想中要顺利些，凌晨估计就能完成，乌斯国那边好像没有太当一回事，估计是乌尔曼帝国有过多次类似的举动，让他们习惯了。”牧千野轻笑了一下，抖了抖烟灰。
原本她以为乌斯国会很紧张，做好失去防御系统的准备才对。
谁知道乌斯国只把这当成警告了，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明天他们就会知道了。”陈悍也笑了笑，想不到乌尔曼帝国无形中还帮了他们一个忙。
接下来两人便都没有说话，一左一右静静走着，似乎在思考各自的事情。
指挥大楼并不远，几分钟就到了，门口有一队持械机甲在执勤，毕竟里面临时住的都是北凉的主要成员。
只是这个点阿敖等人可能休息了，各个楼道都空荡荡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毕竟明天还有大战，充足的睡眠是战力的保证。
这也让蹑手蹑脚的陈悍跟牧千野大松一口气。
他们是故意回来这么晚的，就是怕被阿敖等人逮到，问东问西。
因为他们这次出去没有提前说，就是不想被跟着。
期间有收到众人的通讯，都被他们以忙为由敷衍过去了。
最可恶的是那个柠白，从头到尾呼叫了他们二十多次……
待到了牧千野的房间门口，两人才停下来。
“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牧千野抽完最后一口薄荷烟，声音很轻，随手把烟蒂丢在门口的垃圾桶内。
“嗯，好梦。”陈悍点了点头，眼神中多少带着一丝倦意。
预定时间是零完成破解之后就发动攻击，大概是早上六点左右，意味着他们凌晨四五点就要起来了。
如果不是习惯了，这种两三天只睡六个星时的生活，还真顶不住。
牧千野转身用天讯扫了扫电子门，完成解锁。
在打开房门进去之前，她想起了什么，转过头：“谢谢你送我的礼物，陪我逛街，我会记住今天的。”
说这番话时她有着前所未有的真诚，自从父母出事之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就再也没有这么无忧无虑过了。
尽管他们今天也没干什么，也就逛了一些地方，吃了一些街边的东西，相当于别人的日常。
可对于在战舰主控室待了近两年的她而言，这种平澹，也弥足可贵。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种话，陈悍不由地有些心酸。
他这两年其实在地面执行任务的时间还是很多的，挺有趣，在战舰上也没太多东西做。
跟他比起来，牧千野确实付出太多了，日常生活也沉闷得多。
所以陈悍有些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笑着捏了捏牧千野的脸蛋：“等真正掌控天河系，建立起属于我们北凉的帝国，有时间了，想逛多久带你逛多久。”
牧千野本来是下意识地想把脸上的手拍掉，但手碰到陈悍的手时，便停了下来，只是轻轻抓着。
气氛也由此变得尴尬，周围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只能听到两人面对面的呼吸声，还有突然变得急促的心跳。
陈悍轻捏着牧千野脸蛋的手也松开，头部缓缓朝牧千野靠去。
似乎意识到陈悍要做什么，牧千野明显有些慌乱，但还是轻轻闭上眼睛。
主要是之前都是她主动，这次好不容易陈悍主动一次，她不想打击到陈悍的主动性。
下一秒，双唇相碰，陈悍第一感觉是一股澹澹的薄荷味，有些发凉。
由于之前跟初雪有过一次，他还算是轻车熟路，并没有太呆。
相比之下牧千野就很呆了，身体在微微发抖，只能双手环着陈悍的脖子，进行着生涩的回应。
可能是过于激烈，牧千野的呼吸显得略加沉重，开始轻轻挣扎着。
但她背后就是房门，很快就被步步紧逼的陈悍抵在门上，动弹不得。
一分多钟后，牧千野有些喘不过气，大脑传来带着酥麻的窒息感。
不过，陈悍还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而扭开已经解锁的房门，要把牧千野推进去。
这下子牧千野真的慌了，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赶紧睁开眼睛，还轻咬了一下陈悍的下唇。
上次她喝多了，可能胆子有点大。
可今天她滴酒没沾，大脑完全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不是对陈悍有抗拒，而是地方和时间都不太对。
前段时间待在一起被众人堵门口后现在还尴尬着呢。
明早肯定是有人来找他们的，万一又被逮到，岂不是得尴尬死？
吃痛之下，陈悍也稍微清醒了些，缓缓把身前的牧千野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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