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班不解晴空的意思，但这不是自己应该问的。他搬起固定天使翼的支架走出办公室，想了一下二楼休息室的位置，再选择一个方向离开。
在布鲁斯·班刚刚转过回廊拐角的时候，詹弗妮带着卢克、戈尔德大天使、荆棘华冠从回廊的另一端走上来。
戈尔德和荆棘华冠都穿着普通的绅士服，一个气宇轩昂、一个无精打采。
在走到晴空办公室门外的时候，荆棘华冠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一直盯着回廊的另一端看。
卢克已经走进去，戈尔德大天使催促道：“不要失礼！”
荆棘华冠忍了忍，迈步了进去。
卢克进来后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你们不需要我介绍，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谈。詹弗妮，去给我们冲茶，用月亮湖的水冲泡。”
詹弗妮看看晴空，在得到准许后才对卢克说：“请您稍等，陨星侯爵。”
詹弗妮出门冲茶。
卢克的神识进入精神星空中。
“喂，你惹的麻烦，却让我来给你收尾。现在苦主找上门，你不出去和他们谈谈吗？”
月亮从星空中降下，圆月变成弯月，晴空坐在月牙上，双腿微微摇着。
“我喜欢动手，不喜欢动口，这种场面还是你最适合。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还不错，天使翼可以用在很多实验上。”
晴空往月牙里侧挪了挪，拍拍旁边的空位：“上来，我带你去上面看看星河。”
卢克一边与晴空坐在月牙上畅游星河，一边关注着这次月光王庭与天空城的第一次正式接触。
戈尔德大天使完全没有天空城大天使会议成员的架子，他向晴空行礼：“月光女王陛下，您好。我是天空城大天使会议十四大天使之一的阿·戈尔德，感谢您的接见。
首先我为昨晚发生的事情向您道歉。
圣裁天使荆棘华冠在没有得到准许的情况下私自前来挑衅，是我没有尽到我的职责。好在他没有在这里造成不可挽救的破坏，也遭受了应有的处罚。
荆棘华冠……”
在戈尔德大天使的催促下，荆棘华冠不甘心的向前走出一步，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晴空女王陛下！”
“大点声！”戈尔德大天使训斥道。
“不要难为这位年轻的天使，戈尔德大天使。他能来我这里道歉，已经有很大的勇气了。希望这次教训让他知道什么是谦虚，找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定位。”
戈尔德大天使顺势让荆棘华冠退下，再次向晴空行礼：“感谢女王陛下的宽恕。天使远离世俗界太久，有些找不准自己的定位了。”
“请坐！”晴空挥手，一把椅子从墙角移到戈尔德大天使的身后，正巧詹弗妮端着冲好的茶走进来，晴空说道：“这是月亮湖湖水冲泡的茶，请戈尔德大天使品尝。”
“谢谢……”戈尔德向倒茶的詹弗妮道谢，然后端起茶杯小小的品尝一口：“很安宁的感觉，只有世界树才有的安宁感。”
晴空也喝了一口茶：“戈尔德大天使是见过上一代世界树的，它与世无争，安静的生长沙漠中，将不毛之地变成沃土，养育着树冠遮蔽下的所有生灵。
它不关心你五个古代文明的矛盾，也从没有与你们发生过矛盾。但你们的战争却摧毁了它，五年的焚烧和千年的痛苦，总要有一个说法吧。”
晴空开场直接为世界树被毁追责，咄咄逼人。
如果没有昨晚发生的战斗，戈尔德大天使可能会是一套早在出访之前就准备好的说辞。
但荆棘华冠虽然冒失，可也让戈尔德大天使对晴空的实力有了一个直观的认知。
能够使用时间技能压制住荆棘华冠，整个天空城只有少数几位大天使才有与之一战的实力。
尊重是给强者的。
戈尔德大天使今天带着荆棘华冠来道歉，除了为接近世界树，还因为月光女王足够强。
“女王陛下，古代战争虽然已经结束千年，但我们幸存的天使无时无刻不为那场战争承受着精神上的煎熬。我们摧毁了太多美好的东西，仇恨蒙蔽了我们的心灵和眼睛。
世界树被毁是一场悲剧，天空城绝对不会否认我们犯下的过错。
既然世界树复苏，月光王庭为上代世界树被毁追责。天空城愿意为我们犯下的错误，给予月光王庭足够的补偿……”
晴空问道：“只是错误，而不是罪行吗？”
错误和罪行意义不同。
戈尔德大天使即便再鸽派，也不会承认毁掉世界树是罪。
如果认罪，天空城与月光王庭的地位就颠倒了。
“月光女王陛下，那是战争，很多事情不是我们主观想做的。摧毁世界树的那场战斗是如何打起来的，已经不可查询，没有证据对那场战斗进行定性。
我觉得天空城的诚意已经很足了，如果您想将这件事定性为罪行，恐怕需要很长时间论证，而且未必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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