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甜。”
小五咂吧咂吧嘴，还以为是糖呢！
唐湘差点被逗笑，睨了小豆丁一眼，又看向其他人，“怎么不吃？”
“娘，这是什么？”
“好东西。”
几小只似懂非懂，还是听话的把丹药放进嘴里，灵丹一进嘴，便直接化开，连吞咽都不需要。
顾云睿一下子慌了。
‘啊，不会是什么毒药吧？’
唐湘叫他们盘膝坐下，教他们口诀手势，几小只按着她教的方法仔细感应，只是没什么用，完全没有她说的异样出现。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聚灵丹的作用，没一会儿就一个个都垂了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困了。
唐湘：...
她好像对这些小豆丁期待太高了。
也或许，这世界根本不能修炼？
可是没道理啊，现代灵气那般匮乏都可以，这里为何不行？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灵气，灵气呼啸着涌入她的身体，丹田里的金丹不断转动，把所有灵气吸纳，望着那奇怪的金丹，唐湘心神一动。
难道是它的问题？
她运转灵力，试着把金丹与外界屏蔽，果然，再感受不到周围的灵气了。
啊这...
唐湘心里一沉，难道她真的是个异类，那是不是说，把宗门发扬光大的计划泡汤了？
一时间，唐湘情绪有些低沉。
她没管几小只，任由他们在蒲团上睡觉，自己则是去外面转了转。
几小只一觉睡醒，只觉得身心舒畅，感觉整个身体都轻了几分。
“好舒服。”
顾云睿抻了抻腰，目光一转，发现其他几小只竟然也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你们也睡着了？”
几小只：...
“哥哥，我们都睡着了，娘会生气吧？”
虽然不知道娘到底让他们感受什么，但肯定不是让他们睡觉。
顾云卿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啊！
唐湘回来时，几小只正忐忑的坐着，一双双眼睛不敢与她对视。
“娘，你回来了。”
小五露出两排小米牙，笑的假模假样。
顾云卿抿了抿唇，“娘，对不起，我们让您失望了。”
唐湘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说什么，只道：“走吧，下山。”
她确实有些失望，但不是对几小只失望，她不知道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件事她得好好研究研究。
几小只听话的背上背篓，跟在唐湘身后，一路上蔫头耷脑不敢说话。
回到村里，远远的几人就看到村中那棵大榆树下或坐或站了一群人，唐湘耳朵灵，听到他们正在讨论村里建学堂的事。
“你们听说了吗？唐甜要给村里开一座学堂呢！”
“真的假的，她有那么好心？”
上次的事到底还是让村民对她坏了印象，对她也不复从前那般吹捧。
先前那人便道：“我的消息多灵通你不知道？听说钱都给了里正了，就在唐家隔壁那空房子，先生这两天就到，到了马上开课。”
人群顿时惊呼，“真的啊，要多少束修啊？”
“说是凡是村里的都不要束修，只要自备笔墨就行。”
“那可太好了，我得把家里小子送去，唐甜果然还是心眼好。”
“就是，之前我差点信了那唐湘的话，差点冤枉了这么好的人。”
唐湘：...
你们想沾唐甜的好处，非拉踩她干什么？
一行人走到近前，几小只也听到了他们的话，顾云卿目光闪了闪，而后垂下了脑袋。
看到他们，有人喊唐湘，“顾家的，村里要开学堂了，你们家送不送娃去读书啊？”
读书啊...
唐湘突然想起书中说顾云卿将来会权倾天下，说明他在读书上很有天赋，可若他将来必然会祸害百姓，那这书倒不如不读。
她瞟了那人一眼，没理，带着几小只大步离开。
有些人，你越搭理她，她蹦的越欢，跟她扯嘴皮子纯属浪费时间。
唐湘没放在心上，路过挂了匾的院子也没有在意，倒是顾云卿投去羡慕的一瞥。
夜晚，几小只都睡了，发出细细的鼾声，只有顾云卿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他的脑子里总是浮现今天看到的学堂，想到那些在学堂外玩耍的孩子，心里不是滋味。
士农工商，若他能读书，定然勤奋刻苦，他爹活着时候就说，他很有读书的天赋，他相信，只要他肯努力，将来一定能有所成就。
若他将来当了官，不是更能庇护弟弟妹妹们？
从前不想，是不敢想，学堂的费用不是他能负担的起，可现在村里的学堂不收束修，那他，能不能也去？
后娘手里有那么多银子，一定供得起他。
可是她会愿意吗？
顾云卿睁着眼一直到天亮，才浅浅眯了一会儿就起了床。
一大早顾婉顾真姐妹醒来，刚到灶房就见大哥已经做好了饭。
“哥，你什么时候起的？怎么不等我们起来做？”
顾云卿微笑，“我睡不着就想着把饭做了，也让你们多睡一会儿。”
他看了看唐湘的屋门，冲几小只道：“你们洗漱准备吃饭，我去叫娘。”
唐湘在顾云卿起来时就知道，听到他的声音自己就从屋里出来了。
顾云卿，“娘，吃饭了。”
唐湘淡淡应了一声。
早饭很简单，杂粮粥和小咸菜。
小咸菜是顾真腌的，用的之前李小花送来的菜，味道还不错。
今天唐湘没再叫他们上山，吃完饭便叫他们自由行动了，都是小孩子，也得让他们有些玩耍的时间。
只是，才没一会儿，顾云睿快步跑回来，“娘，娘不好了，大哥跟人打架了。”
打架？
“和谁打架了？”
唐湘赶忙随着他出门，第一次做为家长处理孩子打架的事，这种感觉还挺新奇。
她快步到了近前，便看到顾云卿跌坐在地上，头发乱了，身上的衣裳也脏了，正愤怒的瞪着另一边的几个男孩子，一边喊道：“你们胡说，我娘对我们很好，她没有不让我读书，是我自己不想。”
那边的男孩子一脸鄙夷，“顾云卿你就吹吧，谁不知道你后娘的为人，她会送你念书，做梦吧！”
顾云卿气愤的从地上爬起来，“你们胡说，我不许你们这么说我娘，我娘是世上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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