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琪琪，扎拉坦的事情你还没给我个交待。现在对鹿，你竟然又敢开出这种打发乞丐的合同！讨论了一个晚上，就从一万五千五百欧元涨价到了两万欧元？这就是你们巴塞罗那的诚意吗？老实告诉你吧，要不是鹿感激佩普给他在对一线队热身赛里出场的机会，我今天根本就不屑来见你。”
诺坎普球场旁边的管理层办公楼2楼，足球总监办公室里，拉伊奥拉像一只愤怒的雄狮，一双肥厚的手掌撑在办公桌桌面上，绿豆眼中带着血丝，死死瞪着桌子另一边的贝吉里斯坦。
贝吉里斯坦针锋相对，发出一阵嘲笑：
“米诺，你是不是又打算和我玩那一套虚张声势的战术了？说实在的，你真的觉得2万欧元周薪的报价，对一个18岁的年轻球员来说是打发乞丐的报价吗？你这么神通广大，肯定知道现在巴塞罗那一线队的主力球员，博扬和布斯克茨也不过拿着3万欧元周薪的合同而已吧？”
拉伊奥拉哈哈大笑：
“当然，我当然知道。可是，博扬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鹿比？不能因为一辆大众汽车是在拉玛西亚生产的，就要求一辆法拉利卖和它一样的价格吧？他能拿3万欧元周薪，不正说明了我要求的7万欧元周薪是十分良心的价钱吗？至于布斯克茨，嘿，你不会以为我和佩雷是一个水平的经纪人吧？”
“总之，我们俱乐部的态度非常明确，不可能为了一个还没有踢过一场正式比赛的年轻球员，打破队内的薪资架构。”
拉伊奥拉站直了矮胖的身体：
“你的意思是2万欧元周薪就是巴塞罗那给鹿阳的最终报价，不会再更改了。”
贝吉里斯坦挺直了腰身，丝毫不让地和他对视：
“没错，不会再更改了。”
拉伊奥拉走向墙角的衣架，拿起了自己挂在上面的外套：
“再见，琪琪。”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费劲地转动粗短的脖子回头：
“对了，出于我们长期以来愉快的合作关系，我还是提醒你一下，现在已经有十五家俱乐部给鹿提出了报价，其中包括皇马，米兰，尤文图斯。其中一些英超小俱乐部的报价，都高于你们这家豪门的最终报价2万欧元周薪。更不用说几家真正的豪门了，任何一家的报价都在你们的两倍以上。”
贝吉里斯坦没有任何反应，对他比了个请的姿势，拉伊奥拉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对着他点头笑了笑，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门一关上，贝吉里斯坦立刻向后一倒，双手抱头，瘫软在自己的座椅里。
还没等他调整好情绪，
“铃铃铃，铃铃铃。”
办公桌上的台式电话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电话LED显示屏上的来电显示，顿时露出一副苦瓜脸，不情不愿地接起电话：
“Halo，赫赛普。”
电话对面是随着董事会主席罗塞尔上任不久的副主席巴托梅乌：
“琪琪，主席刚才在催问，今天能不能举行鹿和俱乐部签约仪式的媒体发布会。”
“巴托梅乌先生，现在不是今天能不能签约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和鹿达成协议的问题。如果坚持要以昨天罗塞尔主席要求的价格作为上限，他更可能和别的俱乐部签约。”
电话另一边的巴托梅乌明显愣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他只不过是一个龙国来的年轻球员而已，对像我们这样的大俱乐部，应该没有任何议价能力。就像之前所有拉玛西亚出来的年轻球员一样，我们理所当然地应该对他们的第一份合同进行压价，让他们为球队便宜效力2-3年时间，踢出来之后再谈续约。”
贝吉里斯坦苦笑：
“很不幸，这对其他的年轻球员也许有效，但鹿确实是个非常特别的年轻球员，这种特别不仅表现在球场上。他在昨天聘用了拉伊奥拉作为他的经纪人，他在YouTube上的两条比赛视频，每条都已经有了将近500万次观看，据说他在龙国国内已经有了将近500万个粉丝。刚才拉伊奥拉告诉我，昨天一个晚上过去，他的手上已经有了15份俱乐部给鹿的报价。而根据我自己得到的消息，这很可能是真的。”
“那么，琪琪，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如果让我说的话，也许只有提高报价了才能表示诚意了。”
“你懂得，我们在各个媒体都有一些合作者。难道不能通过舆论，对鹿施加一些压力吗？”
贝吉里斯坦连忙劝阻：
“副主席先生，正如我刚才所说，这位龙国来的年轻人可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孩子。据我所知，拉伊奥拉之前就尝试过对他使用舆论攻势，强迫他签下苛刻的经纪人合同，却不知道被他用什么方法成功化解了。而且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最会应对公关危机的经纪人——拉伊奥拉看起来非常重视他。通过在媒体上造势，压价他的第一份合同，恐怕会适得其反，把他推到其他俱乐部那里去。”
电话里，巴托梅乌考虑了一下，声音十分温和：
“明白了，琪琪，主席先生那里就由我来向他汇报吧。既然这位年轻人在欧洲俱乐部中这么抢手，那说明主席想把他当做自己第一笔签约是正确的。只要人没有选错，花费更高一些的代价对于主席应该不至于不能接受。”
贝吉里斯坦听到巴托梅乌这么善解人意，
想起昨天半夜4点电话打电话叫醒自己，布置死任务，一定要求今天用2万欧元完成和鹿阳签约的主席罗塞尔。
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谢谢，副主席先生，谢谢！”
“琪琪，你最近工作太辛苦了，要多注意休息，千万不要压力那么大。假期过去，联赛马上就要重新开始了，我们都还指望着你和佩普呢。主席这边，我会和他沟通的。”
巴托梅乌又安慰了贝吉里斯坦两句，在他的感激中挂断了电话后，拨通了俱乐部主席罗塞尔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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