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实验，失败了。”
坐在椅子上的郭腾，身体前倾，将脑袋放在桌子上，顶着眼睛，看着天外圆圆的月亮。
月亮很大，月光很亮。
照在房间里，让郭腾连灯都不想开。
“不就是实验失败了吗？”
“多么常见的事情，你竟然颓废了？”
希尔有点不理解。
她实验法术的时候失败过不知道多少次。
失败的次数，甚至比她释放法术的次数还多。
她也没说像郭腾这么消沉过，跟遭了多大打击似的。
一个大老爷们，这样子丢不丢人。
希尔都想讥讽郭腾几句。
想了想，自己灵气还要从郭腾获得。
只能端正心态，把讥讽转为安慰。
“你跌倒的时候，会爬起来吗，郭腾？”
空洞的鼓励，远不如激将的问题。
希尔的话，让郭腾伸出手，垫到自己下巴下面，垫起自己脑袋。
“当然会啊。”
还没有等郭腾说出下面解释，希尔直接打断他。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实验下去呢？”
“对现在的你来说，寿命和时间不是制约你实验的主要原因。”
“你有大把的时间去挥霍。”
“实验失败了，你就颓废起来吗？”
“我觉得我认识的郭腾，可不是这样的人呐。”
希尔还是忍不住把安慰，变成夹枪带棍的质问。
希尔是一个温柔的人。
但是再温柔的人，也会有她所坚硬的一面。
郭腾的颓废，让希尔忍不住把她的强硬流露出来。
一时颓废，就会一世颓废。
这种心态不可取。
过去反抗世界的时候，她见到过多少天之盟的盟友和后进之辈，因为一时的挫败，而沉沦下去。
她不想郭腾也这样。
颓废只要又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乃至接受自己是个废物的现实。
人都是逼出来的。
希尔可以把自己逼到弑神。
没道理郭腾连个小小的实验都做不好。
“你说的没错。”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郭腾把脑袋从桌子上抬起来，整个人靠在椅背上。
“植物的环境问题吗？”
希尔一天不在郭腾身边，也能想到郭腾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错误。
这个环节错误，她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没有告诉郭腾，等郭腾自己做出选择罢了。
谁想到郭腾竟然没有想到那个重要的东西。
是郭腾真的把它忘了，还是说他现在不想用那个东西。
“你应该知道，你有一个东西，可以改变这个现状。”
也许是郭腾无意忘记，希尔忍不住提示他。
“你是说，生命力量核心？”
“那个东西，可以改变环境？”
郭腾还真想到过生命力量核心可以改善环境。
它不是把空气中游离的灵气给吸收过来吗？
难道还能散发出去？
“当然啊。”
“用科学侧的一句话来说。”
“磁能生电，电能生磁。”
“用道家一句话来说，阴阳互为逆转。”
“生命力量核心，可能吸收空气中的生命力量。”
“它自然可以释放空气中的生命力量。”
希尔的让郭腾皱起眉头。
这个解释有些牵强。
如果按照希尔的说法，那生命力量还需要遵守能量守恒定律。
即它吸收多少灵气，就要放出多少灵气。
然而事实是，空气中稀薄的灵气，被生命力量核心所吸收后，就成倍的增长。
这明显不科学。
当然，生命力量核心这个东西本来就不科学。
也许不该用科学去衡量它。
“希尔，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生命力量核心可以将稀薄的灵气，成倍的转化呢？”
“你应该知道能量守恒定律。”
“但实际情况上来看，生命力量核心违反了这一规律。”
郭腾把生命力量核心从系统空间内拿出来，放到桌面上。
卡拉一样的东西，总是让郭腾觉得，自己戴上这玩意，就可以客串黑暗教长，或者达拉姆的荣耀。
“那是因为，生命力量核心，本身就是一件活着的工具。”
“阵盘刻画的法阵，还有你附着上去的鲜血，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材料，赋予了生命力量核心活着的生机。”
“它本身就可运转你提供的鲜血，形成循环产生生命力量。”
“外界的生命力量对它来说，只是一种催化剂，加快它的运转罢了。”
希尔的解释让郭腾错愕。
原来自己手上的这个东西，竟然是‘活的’？
“但是。”
郭腾很想说这个东西既没有意识，又没有灵魂，怎么才能算的上‘活着’呢？
“等你达到三级阶位的程度，我会让你知道生命力量核心的原理。”
“现在，你只需要会用这个东西就好。”
希尔没有解释过多。
解释多了，郭腾现在的灵气不够，也只是误导。
正如同土地庙直播间里的学生一样，灵气不够，他们无法学习炼丹炼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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