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德列维奇，你可以叫我老安。我看过你的资料，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主动上来了。”安德列开口。
墨穷发现这安德列说汉语也贼溜，不过对此墨穷也不奇怪了，他开口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好的研究也没有个影儿。”
“哪有那么快，博士们都很忙的，我估摸着下个月才有功夫管你。”安德列笑道。
啧啧...
墨穷有些无语。想不到自己被研究，还要等着排队。
安德列似乎知道墨穷在想些什么，开口解释道：“限制者并不会一来就要求参与实验，除非情况紧急，毕竟这里要研究的东西太多了。像你这种不影响正常生活的效应，自然要往后排。博士们有迫在眉睫的东西需要研究，有些东西甚至关乎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原来如此。
墨穷恍然。
任何事情都有个优先级，显然那些更危险的特性才是需要解决的东西。
“我这种温和的效应，那不恰恰证明深潜者效应适合人类吗？让人接触一下木雕，就相当于征服了大海，这不是好事吗？”墨穷下意识地询问道。
反正他不觉得这木雕有什么坏的。
征服大海啊！
虽然人类现在可以制造各种航海设备、各种潜水设备，但要说人类真的征服了大海吗？
显然没有。
水压、氧气，一切的一切都是阻碍。
要是所有人都获得了深潜者效应，好家伙，那直接就可以开启水下城市了。
然而安德列却是哈哈一笑，摇头道：“这你就错了，如果所有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人类早就完了。”
“这是什么意思？”墨穷一愣，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开口道：“哦，你是说那个副作用，噩梦？确实，噩梦的确很麻烦，但这可以被视为征服大海的代价。少部分意志坚定的人一定很愿意当深潜者的。”
噩梦这个负效应的确无解，但说实话，只是做噩梦而已，又不是真实发生的。
睡觉的时候做噩梦，被压力窒息惊醒又如何？
相比较能够征服大海获得的利益，这点代价根本算不了什么。
然而，安德列还是摇了摇头：“不，不仅仅是噩梦，你太小看收容物了，你知道吗？有D级人员具备深潜者效应，但却被水压给杀死了。”
“什么？”墨穷瞳孔骤然一缩。
深潜者效应完全无视水压，这是他亲身体验过的，怎么会被水压压死？
这时候只听安德列解释道：“深潜者可以适应的深度是与噩梦所经历的深度有关。你在噩梦中下潜到了一千米，那么现实中就可以下潜到一千米。可一旦超过了这个深度，深潜者效应就会立刻消失，人也会立刻死亡。”
墨穷脸色变了变，毫无疑问，安德列这么说，肯定是有D级人员去测试了，也肯定是有人死了才能知道这个特性的存在。
这时候，只听安德列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得到阿尔法-531后，就认为人类可以借此而征服大海，毫无疑问，肯定会有很多人因此而死亡。但现在，这些危险被D级人员测试出来了，才知道有这种特性，还存在这样的隐患。”
墨穷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就是研究带来的意义。
墨穷说道：“既然现在已经测试出来了，那只需要记录下潜的深度就好了。而且噩梦会不断的做，深度也会不断的增加，超过地球海洋深度之后，不就可以在海大海里肆意徜徉了吗？”
“你能确定它没有别的危害吗？”安德列再次开口。
此话一出，墨穷哑口无言。
旋即，他点了点头：“我懂了，收容物的性质有好有坏，它们到底有多少隐患，有多少是人类还未曾发现的，谁也不知道，不确定。在表面上看上去对人类有利的效果，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不错，人类对收容物最大的认识就是我们对它的无知。”安德列合上书继续开口。
“所有的外围成员，包括正式成员都必须具备收容意识。我给你们这些愿意成为外围人员的限制者上课时，往往要纠正一个思想...”
“什么思想？”墨穷询问。
安德列看着墨穷，盯着墨穷的眼睛，凝视许久之后，才笑道：“发现超出常理的力量，总想着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嗯...莫穷一滞，好像的确是这样。
收容物的效应虽然很古怪，但也很厉害，基本上都可以看作是超能力。
无论是谁，在有了超能力之后。都会想着谋取一些好处。
哪怕是异血人，也会想着自己的血是否能够卖钱。
人的本能想法就是让自己吃好穿暖，然后在这个基础上过得更好。
挣钱嘛，不寒碜。
可是，安德列却笑道：
“这种想法很多人都有，甚至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里的东西。但就是因为这种这样的想法，古往今来不知道对世界造成过多少影响和创伤。收容物为什么要叫做收容物？它们是世界上不自然的产物，我们不能用常理去理解，去认识它。它们有太多的未知，有太多的危险。没有它们，人类一样可以向前发展。因为我们可以总结自然规律。但是有了它们后，我们反而要去甄别它们的特性，去压制它们的危害，去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准备收容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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