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皱起眉头，缓缓道：“这事我得想想。”如果完全不要美女们来吸引眼球，那得怎么做才好？
办公室一时陷入寂静。
宁欣说：“那你先想着，我们干活去了。”说完，她冲叶笑笑使了个眼色，让叶笑笑和她一起离开。
“玲玲？”可叶笑笑却有些放心不下。
“笑笑——”唐玲还在分神思考，叶笑笑叫的这一声，让她有点难受。她摆摆手，说：“你和宁欣先出去——我保证，这事我一定会解决。”
可叶笑笑还是没有主动离开，最后是被宁欣生拉硬拽着走的。
唐玲那一整天都神情恍惚。
下午，文颖到办公室找唐玲。她看了一圈，倪佳佳不在，于是文颖放心地把办公室的门锁了。
她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看到唐玲，文颖惊道：“唐玲，你怎么了？”
唐玲正坐在桌前，眼睛半闭着，视线下垂，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文颖预感不太妙，便一撑身体坐上办公桌，再用脚勾了一把唐玲的椅子，让椅子完全转向她。文颖伸手敲敲唐玲的脑袋，又问：“你怎么了？”
唐玲却把视线移向文颖刚才放在她面前的文件上，“都草拟好了吗？”她歪过头问。
“谁要跟你说这个！”文颖不允许唐玲转移话题。她见唐玲要把椅子转回去，就伸腿卡住椅子，不准！文颖挺凶地说：“唐总，你要是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可就要大刑伺候了！”
说完，文颖举起两只手，作势要给唐玲挠痒痒！
唐玲噗嗤一声笑了。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唐玲抬起头，看着文颖，认真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我真的变了吗？我当时没觉得这是个什么问题，但现在想想——的确挺没品的。”
“我们的玩家男性居多，如果要吸引他们，女色当然是最简单便捷的手段。可这手段背后的寓意，如果细究一下，就让人不太舒服了。”
唐玲扯扯自己的耳朵，脸臊红：“当初庞明旭也说，如果按我的方法改游戏，就是在让游戏失去它本来最珍贵的地方。他说我不懂也不爱游戏——他没说错。”
“当初我进这一行，纯粹是因为知道这一行钱好挣而已。可到了今天，我总在思考——这样挣来的钱，好吗？”
文颖把唐玲扯耳朵的手拉下来，放在手心里握了握。她比唐玲年长几岁，有些问题，她早已经思考过了。
文颖说：“唐玲，当你慢慢走到一个位置，你看到的，你接触的，你要考虑的东西，就会和以前不一样。”
“这社会上不乏所谓的成功女性，居高位之后，就会忽略掉一些最基本的事实。但同样，男性也是如此。”
“有句话叫屁股决定脑袋——我觉得很准确。”
“人越往上走，在社会上扎根越深，越有可能失去掉本性里最纯粹的那些东西。这可能就是，入世的代价吧。”
“你如果对此很迷茫，为何不找点同业的前辈去请教请教？你还是新手，但他们不是——也许他们能有解决此问题的领悟。”
“前辈？”这个词唤起了唐玲心中的一个名字。
唐玲眼神发亮，决定立刻行动！
“谢谢你，学姐！”
像阵风一样站起来，跑了！唐玲都没时间告诉文颖她这是要去见谁。她动作飞速，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空气中，连她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被丢下的文颖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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