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唐玲闭上眼睛。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去回抱俞秋远。反而，俞秋远一直紧紧抱着她。
“秋远，我们进楼吧。”
……
唐玲给自己灌了一晚上的姜汤，外加抗感冒的冲剂。第二天，她确定自己没有感冒也没有发烧之后，便愉快地上班去了。
到了公司，唐玲第一时间先去了宁欣的办公室。
推开门，“说吧——宁欣，你今天又想让我怎么伺候你？”
唐玲一边走进房间，一边说。
“你放心，我唐玲说出去的话，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不管你预备怎么折磨我，我都是不会反悔的！”
“只要你事后履约就行。”
激情洋溢地把话说完，唐玲却像被点了穴似的，站在了离宁欣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在她的视线里，宁欣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办公桌前，眼睛盯着一杯放在她眼前的水杯，一动不动地发着呆。
唐玲皱眉走上去。
“我说——”她抱手胸前，看着宁欣，“你到底是怎么了？”
“就我认识的宁欣，不应该永远都是眼高于别人头顶的人吗？什么时候变得——跟丧家之犬一样了？”
“虽然我讨厌你总是仗势欺人，可你现在这副样子，比你以前更要令人讨厌。”
听完唐玲的话，宁欣抬起头。
她抹了一把脸，“唐玲，我劝你别幸灾乐祸。”
“我现在暂时还没想好要你做什么——你先退下吧。等我想好了，我会给你发短信。”
唐玲觉得有点委屈，“你哪知眼睛看见我幸灾乐祸了？”她从摆在宁欣办公桌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递给宁欣，“别以为什么人都是你好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宁欣不想去接那张纸，可唐玲的判断没错，她又要哭了。
宁欣使劲撑着眼眶，连眼睛也不愿意眨一下，她希望她的眼泪能在流出来之前，先被风吹干。
唐玲面无表情地看着宁欣。
“行吧——”她把纸巾往宁欣面前一扔。轻飘飘的纸在风中荡了几下，落在桌上。
唐玲打了个哈欠，“昨天我们分开的时候我跟你说，让你试着和别人成为朋友，而不要总是把别人当成你的敌人。”
“看来这句话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唐玲气得想找个人来往死里揍一顿，“一个个都是这样。”
“跟人把话讲清楚有这么难吗？是有人会吃了你们还是怎样？”
她气呼呼地准备要走。
宁欣用力咬了咬唇，“我爸——”她喉咙违背她意志地，突然发出声音。
“我爸——”随后，宁欣的声音低下去，她两只手指放在腿上，用力绞在一起，像在绞麻花。
“昨天我去银行找他，竟然撞见——撞见他在和他们行新来的一个小姑娘亲热！”
“两个人在他的办公室里接吻，吻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那小姑娘的年纪可比我还轻！！！”
话出了口，宁欣才彻彻底底地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么毁三观。她抱住头，胳膊撑在桌面上，表情惊恐万分。
“我和他对峙，你猜他说什么？”
宁欣的表情仿佛在陈述一个鬼故事，“他说，男人到了他这个年纪，就是需要找不懂事的小女生来刺激一下，才能恢复荷尔蒙。”
“他还说，女人一般过了22岁就开始贬值了。我妈对他来说，就是晒干的老白菜，吃他都懒得吃。蔬菜肯定是要新鲜的——”
“你可以想象，这是一个为人父的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唐玲，这就是男人！所以，你确定你还要为了俞秋远，放弃尊严都无所畏地，来求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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