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些黑了心肝的修士，杀了就是杀了，你只要跟我合作，哪怕你把那些人都杀了，我也会找人替你背锅，保证给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名声。”
“还有莫凌，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做了多么伟大的事情，我会让他成为九州的英雄，会让那些曾骂过他的人，一个个跪在他坟前磕头认错。”
“我还能保证不动雪剑峰的任何一个人，让你们雪剑峰风风光光地成为赤州第一峰。”
诱人的条件一句句传来。
凌嫫只觉得遍体生寒。
她总算明白玄灱那些人为什么明知道不对还是选择跟魔族合作。
给出的条件太诱人了。
每一个条件都精准击中她的理智和良知。
只要跟魔族合作，就能杀了那些想杀的人，罪名会由魔族来背，她依旧是无辜的修士。
只要跟魔族合作，莫凌这些年背负的罪名会被全部洗刷，还能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只要跟魔族合作，师父长老师兄们就不用落入玄灱的陷阱，还能让雪剑峰成为赤州第一峰。
想想她花了那么多年都没能为莫凌洗刷罪名。
想想她废了那么大劲儿才扳倒玄灱真人一点点，转眼又让玄灱真人翻身。
她想光明正大地寻求真相，却举步维艰小心翼翼。
她光明正大地揭露玄灱真人的面目，却被人转眼忘记。
她努力了那么久，不仅没有前进一步，反而让自己陷入莫凌当初的处境，也把雪剑峰再次带入绝境。
多么可笑，这些年做的一切是那样可笑。
得到了青莲剑。
得到了圣池水和圣莲。
修出两条灵脉。
夺舍老怪物邪尸的身体和修为。
这些都像是笑话，还是被逼到难堪的局面。
只要她不配合魔娃，后果就会像莫凌一样。
魔族不会放过她，修士不会放过她，世上将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可一旦配合魔族，那就是跟魔族狼狈为奸。
到那时，她再也无法摆脱魔族，她做的事会一辈子被魔族所利用。
只要魔族要用她，随便一件事就能威胁她。
她将无法摆脱魔族，永远深陷地狱。
拒绝是地狱。
答应也是地狱。
凌嫫抬头望着魔娃，看到一张天真脸庞，也看到皮囊下涌动着的恶魔。
恶魔带着她想要的一切，只要她出卖灵魂，一切唾手可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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