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除此之外我们之间好像也没有其他矛盾了吧？”
“是...是这样没错？”凯尔斯不确定的回了一句。
他确实猜不透成欢的想法，要说矛盾，他们之间相处的确实还行，凯尔斯一直以来都是作为成欢助手的身份出现，并且也确实在许多魔导学研究上给予了成欢力所能及的帮助。
但这东西可不是这样算的啊，他能做到的事情，成欢随便再找个人也同样能做到，但是成欢在这期间给予他的那些新奇的魔导学理念，这东西恐怕就不是谁来都可以的了吧？
“别担心，凯尔斯导师。”成欢抬手，又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老伙计，说实话，你在这还真没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之前的情况一直不太乐观，我不是在忙碌这个，就是在解决永夜会的狗杂碎，要说导师这两个字，你我之间根本就没什么可比性，分明就是你对这群学员花费的心思更多，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呢。”
“至于你担心的那些东西，我倒是能猜到，但其实你根本就不用在意的。”
“成欢导师...”凯尔斯听着成欢交心的话，眼中不由得闪烁起阵阵泪光。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成欢说道：“因为你学到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是没用的垃圾哦。”
凯尔斯：？？？
说起来可能有些冒犯，但是能不能请你把我刚才的感动都还回来呢？！
“凯尔斯导师，我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你也清楚，单独的那些魔纹什么用都没有，你，甚至整个凛冬，你们根本就没有独力研发新型魔纹的能力，如何改良魔纹阵列更是镜花水月一般的幻想。”
成欢的话很残酷，也没给他留下任何脸面，但是凯尔斯知道，对方所说的全部都是再真诚不过的话，正如成欢描述的那样，凛冬帝国的魔纹水平放眼世界或许都是数一数二的高端水平，但如果是拿来跟曙光学院...或者说拿来跟成欢这个人来作比较，那恐怕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完全是成年人和小婴儿一般的差距。
“就说那火铳的事吧，最初版本和改良版本的设想，凯尔斯导师你都是清楚的。”
“二阶，这是人类三大帝国普通士兵的及格线，一名二阶的职业者或许无法对战争的走向做出什么影响，但倘若这人手握着一杆改良型魔导火铳呢？”
“倘若那千千万万名士兵都装备了改良型魔导火铳呢？”
凯尔斯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那种场面已经不用成欢再怎么细致描绘，凯尔斯身为对方的头号助手，对于那些火铳之类的新奇装备自然是十分了解的。
并且那种人人都装备了这种武器的场景凯尔斯也曾幻想过，就只是心里还下意识的在逃避这个事实。
因为他根本就找不到凛冬帝国或是其他任意一家势力能够抵抗这种新型军团的可能。
“凯尔斯导师，你是个聪明人。”
“凛冬帝国本来就没有【碎片】，你明白的吧，至少此时此刻，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算不上是敌人。”
“或许...我是说或许啊，你看看曙光学院能否有资格跟凛冬的掌权者坐下来好好聊聊天呢？”
话音一落，凯尔斯的瞳孔猛地一缩，许久之后才恢复正常神情。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成欢这句话中蕴藏着的深意。
不等凯尔斯给出答复，成欢又接着说道：“除去普通的职业者士兵，能够影响战争走向的更为重要的因素，恐怕还是要看谁家的传奇强者数量更多吧？”
又是一个重磅炸弹在凯尔斯的心中猛然引爆。
成欢不说他都快忘记了，之前那个少年模样的异能者在学院里撒野的时候，那场战斗自己可还历历在目啊...
不说曙光学院现阶段拥有的那些传奇强者了，人家可还跟天魔崖保持着良好的盟友关系呢！
不知不觉间，冷汗已经浸湿了凯尔斯的脊背。
他抬起头，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成欢导师...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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