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的时间中并不包括望秋日复一日的征战，因为那段时间已经算是永夜帝君的陌路，望秋早就迷失了心智，无法保持正常、冷静的心态思考问题，只会重复机械式的屠杀，当然这也跟规则的牵引有所关联，如果要成欢来评价，那他最多也只能评价一句天妒英才。
说起来望秋的职业者生涯其实就跟从零开始没多大差别，毕竟圣女这种‘职业’根本就对阶位没有半点要求，他们或许只会要求你信仰光明？亦或者是在颜值方面的门槛？
当然了，也可能要求选中的圣女很会忽悠人，不然怎么为他们招收信徒？
所以事实就是，没有人清楚曾经那位永恒神国的光明圣女究竟是如何在短短的三年时间内成长为令整个世界都深感恐惧的永夜帝君，她这样一位传奇人物，又怎么可能是区区‘规则’就能够算计得了的？
这也是她不相信所谓命运的根本原因，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和成欢才会在最初就找到兴趣相投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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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狗屁命运？
如果命运真的存在并有效，那么成欢就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早就该身魂皆陨的望秋也没机会谋划死而复生。
“就是这样吧？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摆好了，所有材料全部选用的最高品质，就连这些巨龙心脏都是‘新鲜’的，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做？”
成欢扫了扫手掌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看向望秋。
望秋也想与他对视，但视线才刚有所接触，就被她迅速偏移到一旁，偏偏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平静表现，让成欢看了不由得心生疑惑。
这货是不是吃错药了，今天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很奇怪。
难不成是有什么阴谋？
背叛什么的，成欢没想过，他的信任并不廉价，也不是随随便便聊过几次天就能够获取到的，因此既然从一开始就选择了相信望秋，那么成欢就不会再考虑对方是否会背叛这种可能性。
不过...说是这样说，保不齐这货待会儿活过来之后会不会逮住自己先揍一顿？
毕竟自己之前可没少‘虐待’她，气人的事做了许多，气人的话也说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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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时的望秋就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而已，才没有想成欢那样，考虑的如此周全。
一直以来都是以残魂的形态伴随在他身旁，现在突然就要拿回身体，望秋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不准该怎样面对成欢。
啊对，是的是的，刚才还想着要矜持的事情来着，对！要矜持！
也不知道望秋在心中怎样为自己打气，沉默片刻后，她仍旧注视着角落，嘴上说道：“其实这个仪式的本质就是通过献祭，从魔渊中召唤出永夜帝君的‘身体’，由我接管后，尝试直接越过规则，掌控一定程度的死亡权柄。”
她的语气并不强烈，但听在成欢耳中却也足够震撼。
毕竟是死亡的权柄啊...
权柄，或者称之为规则，它，以及它们被冠以很多种名称，但本质的内容其实都一样。
成欢目前也接触到了这个层级的力量，据说如果能将君家与雪家的血脉之力合二为一，就能够获得掌控火焰的权柄，也就是火焰规则。
火焰、水、雷霆、自然之风、大地、森林等等，这些都属于较为核心的规则，但如果是与死亡相比，其实就会显得比较稚嫩了。
生命和死亡，这两种规则是构筑出主位面的终极核心，万事万物都是由这两种规则衍生而出，生命附带的创造，死亡衍生的毁灭，在这两项基础上，无数规则交织，相互依存，不断衍生出各种各样的能量，例如斗气，各类魔法元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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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秋的话听着很普通，但如果深思起来...她这几乎就是在说，啊，我现在马上就要晋升为世界意志那个级别的大佬了，对，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咋了？
什么叫咋了？
不是，怎么就这样的反应？
成欢嘴角轻轻颤动两下，终究还是没吐槽出声。
他现在觉得望秋真的是有够离谱，并且现在成欢也没觉得自己准备的这些材料就足够让望秋去跟万物核心的二分之一去竞争权利，这些怕不是她陨落之前就已经具备的能力？
前不久还惊叹那对咸鱼夫妇的强大天赋与能力，结果真正的大佬其实就在我身边？
想了想，成欢还是开口问道：“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些？”
他有这样的疑问并不奇怪，因为在此之前，成欢充其量也只是认为望秋能恢复成生灵的状态而已，并且那时候成欢接触到的最强职业者也只是传奇，多一个、少一个传奇强者，对他本人和他的计划根本就造不成什么影响。
换句话说，如果那时候望秋就将一切都坦露清楚，那么成欢说不定就得好好考虑一番，究竟还要不要帮助对方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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