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笑道：“以西周时期的生产力，他们没有能力在这里修建大型祭台，也没有航船可以从青州把青石运输过来。”
“阿如小姐，你下次带个史学家过来，我是考古教授，目前的一切，我都在努力考证中。”
“如果这个地方被发掘出来，必定会震惊全世界，然而——”
说到这里，王教授摊摊手。
周熙如有些明白他的意思，陆晗摸出香烟来，递了一根给王教授。
两人就站在古老的青石石阶上，吞云吐雾。
周熙如顺着青石走下去，徐之舠已经带着人，走到了下方那个石坑里面。
赵四等人扶着他，小心的给他打着手电筒——
徐之舠蹲在地上，看着俯伏在地上被砍首的鸟佣，低声说道：“好可怜。”
周熙如也走了下来，然后，她走到一边的位置，站在一个鸟佣的旁边，比划了一下子，说道：“这个地方，为什么没有执行死刑的人佣？”
口中说着，她顺着鸟佣身上的青铜锁链摸过去。
数千年过去，比她手臂还要粗的青铜锁链已经腐朽不堪，有些已经断裂，但是，这些锁链只有一根，把九个鸟佣串联成一串，锁链缠绕在鸟佣的手脚、以及翅膀上……
“东边，太阳升起的方向？”周熙如顺着鸟佣的方向看过去，正对东方，如今，天色渐渐的明亮起来，但是，由于祭台遮挡，这些受刑的鸟佣，看不到初升的太阳。
“找找看，附近有没有石碑或者相关的文字记录？”周熙如说道。
李二和庄乘都带着人，四处查看。
“阿如小姐，这边有一块石碑。”李二在杂草丛中，发现了一块断裂的石碑，大声叫道。
一瞬间，王教授和陆晗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飞快的扑了过去。
徐之舠似乎对于鸟佣有着莫大的兴趣，蹲在地上，反复看着。
石碑的一半已经被掩埋在泥土中，众人费了一点功夫，才算清理出来，上面有两个字，看着像是殷商金文。
第一个字很简单，哪怕没有陆晗翻译，周熙如也认识，那是一个“日”字，象征着太阳。
“教授，还有一个字是什么？”周熙如忙着问道。
“祭！”陆晗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拍照。
李二等人也忙着拍照。
“二哥，鸟佣可都有拍照？”周熙如问道。
“拍了，但是，天光太暗，我等下重新再拍一份。”李二说道。
周熙如点点头，说道：“先抓紧拍一部分，免得出意外。”
“阿如，阿如……”那边，徐之舠大声叫道。
“怎么了？”周熙如愣然，徐之舠的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急促和焦虑。
她忙着跑过去，曙光中，徐之舠脸色苍白，似乎连着站都站不住。
“徐之舠，你怎么了？”周熙如忙着扶着他，说道，“你喝口水？”
想想，徐之舠可是真正的大家公子，平日里出门都有保镖侍从照顾着，哪里吃过这等苦？想来是累虚脱了？
徐之舠从她手中接过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但是，他感觉，他需要喝一点酒，而不是水。
“这……不是鸟佣……”徐之舠指着跪伏在地上受刑的鸟佣说道，“这是某种未知生物，被人斩首了……”
周熙如愣了一下子，摇头道：“徐之舠，这不可能吧？这明明就是石头做的鸟佣？”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了上去。
但是，系统竟然没有出鉴定结果，黑漆漆的一片。
周熙如这才想起来，系统曾经说过，她摸到宝物、古董，它才会出鉴定结果，现在，系统不显示，要么就是系统再次bug了，要么就是这玩意另有玄机？
“我想要砸开看看，石头里面，应该包裹着某种生物的尸骸。”徐之舠低声说道。
“大公子，这个容易！”徐晔忙着叫来两个保镖，拿着锤子就动手砸。
虽然王教授和陆晗都认为，这等行径就是破坏古董文物，但是，想想，这地方的东西很多都没法子带回去，徐之舠想要验证一下子，就让他验证吧。
很快，鸟佣就被砸开，里面，露出森森白骨，看着像是人类的骸骨。
数千年之久，哪怕骸骨是被封在石头里面，依然已经腐朽不堪。
“当真有骸骨？”周熙如呐呐说道，“麻烦两位大哥，把翅膀的部分砸开看看？”
众人都明白她的意思，就是看看翅膀里面有没有骸骨，如果有，这可能就是某种未知生物。
如果没有，那么，也许就是古代祭祀的某种仪式。
很快，翅膀被砸开，里面也有一些像是翅膀的骸骨，还有残存的一些些羽翼的痕迹，当然，见到风就化掉了。
徐之舠仔细的看了看，翅膀的骸骨和鸟佣本身似乎不太像是完整的个体，而是像被人强硬的拼接上去的东西。
“徐公子，这是把人摁上两个翅膀，冒充鸟佣？”王教授说道，“这不算稀奇事情，在历朝历代的祭祀和殉葬中，手段比这残暴得多了，尤其是殷商和东西周时期。”
徐之舠看向另外一尊鸟佣。
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要再砸一尊看看，验证这些鸟佣里面的尸骸，到底有没有长翅膀。
“徐公子，你想要砸就砸吧！”周熙如直接说道。
“公子，砸吗？”徐晔问道。
“砸！”徐之舠一边说着，一边摸向另外一尊鸟佣，说道，“从这个部位，你们小心点。”
没有人说他这等行为就是极大的破坏，周熙如心中也是好奇，虽然系统告诉她，茫茫宇宙，存在着各种文明点，也存在别的文明智慧生物，但是，地球上没有见过活标本。
如果徐之舠能够证明，这些鸟佣是非人类智慧生物，那将会是人类考古历史上新的里程碑。
周熙如也算是明白过来，难怪，系统不给予鉴定结果了。
这一次，负责砸鸟佣的两人保镖有了经验，下手不像刚才那么野蛮，小心的砸开鸟佣背部的一部分——
徐之舠打着手电筒照了一下子，就忍不住呻吟出声，叫道：“李二，李二，过来拍照，快快快——”
鸟佣的背部，明显有凸起的翼骨，和背上的羽翼相连，这些鸟佣不是人，而是长着翅膀，却有着人类身体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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