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他的兴奋，卡特琳娜脸上只有平静。趋利避害只不过是海盗生涯培养出的本能；察觉敌方的阴谋也算不上什么大成就——它又没有变成一箱箱货物搬到自己的船上。
“我们要撤退吗，船长？”
“再等等。”
她在港口的眼线没听说过葡萄牙政府有什么剿灭海盗的打算，卡斯特路商会也没有主动攻击的习惯。现在他们在这摆出诱饵姿态，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海盗生存的第一要务就是把我风向——不管是字面意义的风向还是时局的风向。她得弄清楚这背后是不是还有更大的行动。
“那几艘船组成编队，开始加速航行了！”
“刚刚的目标也在其中？”
“是的！”
卡特琳娜有些不确定了。这种形式的陷阱，当然不是针对特定一股海盗；在还没有任何猎物落网之前就匆忙离开，有些不合常理。难道她判断失误，这不是陷阱，只是偶然？
“跟上去。”她下令。
瞭望塔上的水手用旗语把信息传了下来。卡斯特路向玛丽解释道，这是在向他报告海盗船的数量、体型、帆数、炮孔数等细节。
“卡斯特路商会一向关注最新的技术成果，”他不无自豪地说，“我的葡萄柚号上配备的望远镜是欧洲最先进之一。比起市面上——很可能也是海盗用的——那些望远镜，它的可见距离更远。”
“也就是说，对方的行动全在你们掌握之中，而他们还以为你们一无所知？”
“正是如此。”他向玛丽点头致意，“把诱饵放得远一些才能猎到大动物。我将请夫人看一场好戏，希望您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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