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暖阳越过他往家走，轻声道：“我不养，你们自己定。”
“那就不养。”左殿脸上没有情绪，只是低眸看着左右，“回去了，要下雨了。”
左右很失望地站起来，跟着他往家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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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薄暖阳一直心神不宁，随便吃了两口，便无精打采地起身：“我先睡了。”
饭桌上几人都盯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二楼。
左右还惦记着那只小猫：“这么冷，它会不会被冻死啊？”
“吃饭堵不住你的嘴？”左殿扫了她一眼。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外面骤然起了大风，然后雨水哗啦啦地落下。
薄暖阳坐在阳台上，看着落地窗上拍打过来的雨滴。
夜色漆黑，风声呼号。
隐隐约约的，她好像总能听见小猫咪的叫声。
薄暖阳突然起身，这么大的雨，那只小猫会被冻死的。
她打开门往楼下走，刚走到楼梯口，旁边的门也同时被打开。
左殿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到她身边，似乎料到了她会回去，语气也很平静：“我陪你去。”
薄暖阳眼睛一酸，没再说话，跑下了楼。
大门一开，狂风就跟着卷进来，左殿单手撑伞，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肩，顶着大雨往门口走。
到了那片灌木丛，薄暖阳蹲下来，那只小猫咪还在。
它浑身湿透，虚弱地趴在地上，见到有人来，睁着蓝色透亮的眼睛，微弱地叫了一声。
雨伞被拍打的噼里啪啦作响。
薄暖阳小心翼翼伸手，等着小猫自己走过来，像怕吓到它，她声音很轻：“过来，我带你回家。”
小猫仿佛听懂了，怯生生地走到她手边。
薄暖阳把它抱在怀里，伸手拂去它身上的雨水，她偏头看着左殿。
男人半弯着腰，雨伞全部遮在她头上，见她看过来，漆黑的瞳孔微动，嘴角也扯出一抹笑来。
薄暖阳弯了弯唇，站起来：“大左，走吧。”
左殿额发上都是雨水，眼睫也湿漉漉的，他嗯了声，拥紧了她往家走。
到家的时候，宋姨听到动静出来查看，有些惊讶。
家里之前从未养过这些东西。
薄暖阳：“宋姨，有羊奶粉吗？”
猫咪太小了，这么大的雨，一时间也不好出去买猫粮。
宋姨：“有，有的，左右一直喝的是羊奶。”
她说着就进了厨房。
薄暖阳熟练的帮小猫咪擦干身体，然后用勺子喂它喝刚泡好的羊奶。
左殿蹲在她旁边，安静地看着。
一直到小猫缩在临时弄好的猫窝里，安稳地睡下了，他才低声问：“以前养过？”
“嗯。”薄暖阳站起来，左殿半个身体都湿透了，发梢还在往下滴水，她担心地看着他，“你快去换衣服。”
“后来呢？”左殿直接略过她的话，接着问。
薄暖阳垂眼，看着正舒服躺在猫窝里的小猫，她迟疑两秒：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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