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吧，”左殿没搭理他，自顾自的低语，“所有人都该知道了吧？”
俩人各说各的，李浩拍拍他肩：“你怎么知道小暖妹妹密码的？”
“......”左殿终于把目光移给他1秒，“那不是很好猜？”
他只试了两遍，就试出来了。
李浩：“......”
狗都没你狗。
“还有，你能别笑了吗，”李浩实在受不了，“自从小暖妹妹出现，你每天笑的我都瘆得慌，咱能别这么极端？”
要么几年冷个脸不搭理人。
要么笑的别人毛骨悚然。
“李浩，”左殿唇角笑意敛了几分，“我是真的高兴。”
他矜贵不羁的眼睛里是罕见的认真。
李浩长长地叹息。
行吧。
“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她了，”左殿目视窗外，细长的双眸中漾着涟漪的光，层层叠叠的，“可她居然自己跑到我眼皮子底下来了。”
李浩：“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左殿兀自垂眼笑。
还能怎么办。
她高考结束回来百谷镇的时候，他有问过要不要当他女朋友。
现在，她该给出回答了。
“对了，你让去查的事有点头绪了，”李浩说，“小暖妹妹的银行账号这半年就没有过来自宿水的打款记录，是突然之间断掉的，跟她同学打听过，这半年她1直在打工。”
左殿猜到了。
他面上波澜不兴：“原因？”
“具体原因不清楚，”李浩细细回想，“但上学期末，表演系有场很重要的选拔，小暖妹妹没参加，同学有悄悄听见她躲在厕所里跟人吵架，说什么她不会去试的，她要转系，她养得起自己之类的话。”
“我又拜托我妈去找了薄家奶奶，旁敲侧击的，打听出小暖妹妹的妈妈...哎，反正估计是因为小暖妹妹没听话，她妈妈1怒之下，便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这话1落，左殿脸颊上的肌肉不受控的跳动。
他眼睫动了动，运筹帷幄的眼底滑过仓惶。
他重复：“不听妈妈的话？”
“是呢，”李浩叹气，“你不是说，小暖妹妹以前想选设计大学的嘛，估计报了表演系，还是受不了，就想着转系呗...”
然而左殿心不在焉，他脑中想的仿佛并不是这事。
等李浩絮叨完，窥他表情不对劲，小心问：“你怎么了？”
“......”左殿抬头，眸子黑漆漆的，沉闷的1丝光都没有，他冷不防开口，却是1句莫名其妙的话，“我曾经去过她们家两次。”
李浩懵然：“所以？”
“第2次回来，就觉得她有点奇怪，”左殿眉头锁住，声音又轻又低，“她当时要高考，我没多想，后来考完了，她专程来找了我1次...”
对他说了那些狠绝的话。
此后，直接消失了。
李浩不解：“所以？”
“......”左殿唇角抿直，棱角凸起的喉结咽了咽，为这个不经意间浮起的臆测惊惧，“那1次，她...我...会不会被她妈妈发现了？”
李浩的寒汗不由自主的耸立。
“你是说，她妈妈看见了你，逼迫小暖妹妹跟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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