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
旁边的小乌龟突然说了一句，可是，它表现得很迷茫，且让张清烛很诧异，小乌龟竟然微微闭上了眼睛，从眯起的眼缝中，可以看到间或有精光亮起，瞬而闪灭。
“上面？”
小道士随即抬头向上望，在一片清冷的月光中，天空呈现出一点点蔚蓝色，更远处的天边是黯淡的漆黑，难以视物，只有头顶上正中央的那一小块空间，依稀能够辨别出一些东西。
张清烛认真搜寻了片刻，终于在一次月光的反射下，看到映射的模糊亮光，转瞬即逝，让人以为是幻觉。
“跑到上边去了？”
“可真是高啊……”
“这是，用翅膀飞上去的？”
“太快了吧？”
“你这个表情，好像很苦恼，是空间之力？”
已经是非常非常高的高度，看也看不到什么，只好将注意力集中在旁边的小乌龟上，看着它好像一脸难受的样子，应该是察觉到一些东西，让它的认知有些受到冲击，就这个情景，自然就是空间之力这方面的。
“嗯……”
小乌龟对小道士的敏感，倒是没有意外，这一声之后，停顿了许久许久，而后才开口，夹带着一丝疑惑说道：
“不可能啊……”
“可是，如果只是风的法术的话，怎么可能会逃脱了我的感应？”
“只能是空间之力……”
“可是，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空间之力？”
说到这里，张清烛在旁边插嘴：
“怎么就不可能有，我龙虎山道统延续自上古而始，绵延至今而不绝……”
“其中的神妙与玄奥，岂是你能够揣度的？”
张清烛的这一番话虽说是有意的，想要挑个刺，可又不是单纯的睁眼说瞎话。
“哼！”
“你龙虎山就算是神，也大不过天吧？”
“现在的这个天地，对空间之力有着极大的压制，根本不可能像其他力量那样，门槛不高……”
“现在的这个天地，能够运用空间之力，都是极少极少……”
“而能够比较自如地施展出来，更是极少，都是特殊的……”
小乌龟的声音低沉下来。
小道士见这个模样，好像很不甘的形态，不由得感到好笑，再稍稍刺激一下：
“那张扶风道人能够成为龙虎山的主峰峰主，你怎么就觉得他不是特殊的呢？”
“你有背后的龟甲相助，天生有阵法和占卜的天赋，人家张扶风道人，就不能在空间之力上有着自己的天生的优势？”
“别小看龙虎山道人。”
最后意味深长的告诫结尾，不给小乌龟反驳的机会，将头抬起，目光在清冷的天空中搜寻起那两个淡漠的身影。
身影是完全看不到的，就这个距离，估计呈现出来的就是一个点，想要在蒙蒙的一片清冷夜色中要找到两个点，还不是发光的点，何其艰难。
还好的是，虽然看不到视觉上的痕迹，可是声音上爆发出来的动静，时刻在涌现，就小道士和小乌龟说话的这会儿，一直就没停下里，狂风呼啸一样的景象，破空之音不绝于耳……
对于这些音爆一般的声响的位置判断，极为艰难，忽隐忽现，时而响亮得就像是在耳边，时而悠远得像是在天边之遥，变化扑朔迷离，混乱异常。
看了好一会，还是没能有个头绪，于是将注意力转向后边很远一点的森林精灵卡特琳娜身上，她也正在抬头仰望，距离抬眼，不好观察到对方是什么样的神色和表情，但从那个仿佛是石雕一样的身姿可以看出，必然是十分专注的。
看了一会卡特琳娜，又转而望向头顶的天空，如此反复好几下，还是没能有所发现，而之后就听到了小乌龟的告诫：
“不要注视那个精灵，人家是很强大的生灵，用你们龙虎山的话来说，就是结丹的道人了，而且，森林精灵，天生对树木极具亲和力，我们现在就身处在森林之中，森林精灵的警觉性是非常大的，即便我们用空间魔法隐匿了我们的位置，可还是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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