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不到，一辆出租车在中央广场前停下。
雨后的空气掺杂着一股草木和泥土的气息，令人倍感心旷神怡。
灼华旗舰店的大门尚未开启，但是已经有个身影在门外徘徊。
顾蔓蔓走近了些，冲那身材高挑的背影道了声早安。
穿着一身雾霾蓝小西装的女孩一惊，连忙转过身。
“江总......早！”
“销售冠军，艾晓棠！”
话音落下，女孩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江总还记得啊！”
顾蔓蔓仔细打量着她，除了这张淡妆略施的鹅蛋脸与昨天见到的一模一样，其他方面似乎完全变得不同。
不论是昨天穿着营业员制服，还是后来换上了店内的衣服，都不及她此时这般清新自然。
标准的鹅蛋脸上镶嵌着精致的五官，细长的柳叶眼，小巧圆挺的鼻子下是一张能够驾驭死亡芭比粉的樱桃小嘴。
此时嘴角眼角同时上扬，笑容让人极为舒适。
昨天也正是让这样的笑容让她特别注意了一下这个女孩。
“我的记忆力还没衰退到昨天刚见过的人就忘了！”顾蔓蔓揶揄道。
艾晓棠笑而不语。
两人站在门口闲聊了一番，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开门。
顾蔓蔓认出来人，是昨天在客休区嗑瓜子的那位。
若不是瞧着她的长相符合灼华的风格，她并不是很想留下这个刻薄的女人。
“琪琪姐，怎么今天是你来开门，吴姐呢？”艾晓棠热情地迎上前帮忙。
然而，那女人只是满眼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又小声同她说了句什么，后者的脸色瞬间一阵发白。
旋即，女人更加热情地走到顾蔓蔓跟前说：“江总，外头风大，赶紧进屋吧！真是抱歉啊，不知道您会提前过来！”
顾蔓蔓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眼，原来这副精致的面孔被一层虚伪的皮囊包裹着。
方才她对艾晓棠说的话虽然听不到，但对于懂唇语的她来说还是很轻易地解读出来。
她说：“小贱人，这么快就巴结上新老板了！”
三人进店后，艾晓棠独自去了员工更衣室。
“江总，我叫姚梦琪，原本是这里的副店长，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我知道的可不比吴姐少。”
姚梦琪亦步亦趋地跟在顾蔓蔓身后，一张嘴叭叭叭地说个不停，然而后者却始终没搭理她一下。
直到艾晓棠换好制服从更衣室出来。
“晓棠，你带我去一下之前刘一白的工作间。”顾蔓蔓说着朝她走了过去。
姚梦琪赶紧拦在她身前，“江总，还是我带您过去吧，晓棠不知道钥匙在哪。”
被挡住脚步，顾蔓蔓脸色微沉了一下。
“不需要钥匙。”
她丢下这句话，直接从对方身前绕过。
但很快她又收住脚步，背对着姚梦琪冷声道：“还有，我不喜欢太热情的人！”
姚梦琪在原地愣了片刻，仍不甘心地跟着上了二楼。
狭窄的走廊尽头，黄褐色的雕花木门紧闭。
艾晓棠带着几分歉意开口道：“蔓姐，我确实不知道钥匙在哪。”
顾蔓蔓不以为然地指着门问：“这间？”
“嗯。”
楼梯拐角处，姚梦琪见状立刻面带得意地朝二人走去。
结果还没等她主动告知钥匙在哪，只听“砰”得一声巨响。
那扇雕花木门吱吱嘎嘎地晃悠着。
顾蔓蔓收了收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这风格我不喜欢，日后总得拆。
“还有，听说这间店铺的租赁协议快要到期，我还打算迁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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